拘束了半晌,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就这样立了一阵,才想到一个办法,忙从袖中拿出一副画展开。但见其上画着阳之景,山后紫云,画中还有两个小姑娘,一个身旁写着若雪,一个身旁写着夕然。
木瑾繁忙十年,要想记起前事还须回想一番,可未等回忆完整,已听若雪惊喜而问:“夕然妹妹,你会说话了啊?”原来这幅画正是当日木瑾所画的重山暮景,也正是那日,夕然有了自己名字。
夕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想问若雪这些年怎么过的,又为何这身打扮,可无一句话能够出口。
若雪将夕然绕看一番,回到身前,夸赞道:“夕然妹妹越长越标致了。”
夕然羞红了脸,低下头终于说出了三个字:“你也是。”
若雪看了看有些拘束的夕然,笑道:“不管怎么样,你能说话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叫寒若雪,‘贤历’二十五年人,已快十九岁了,你呢?”竟又将自己介绍一遍。
“寒姐姐长我一岁。”
“不要叫我寒姐姐,叫雪姐姐。”
“你不姓寒了吗?”
若雪拉住夕然的手笑道:“当然姓寒,只是因为‘寒’字太冷了些,怕冷到你。”
夕然露出许久没有出现过的笑容,欣然点头。
若雪看了看神色依旧严厉的师姑,附在夕然耳边道:“夕然妹妹,虽然我师姑样子看上去没怎么变,但现在严厉了许多,你要是不问候她,她会不高兴的。哦,对了,我师姑叫木瑾。”木瑾、陈灵玉乃是长辈,当年重山相处之时,并未告知夕然姓名。
夕然神情顿时紧张,连忙问候道:“木……木……瑾前辈。”
若雪笑道:“我师姑的姓又不冷,你不用换成瑾前辈。”
“我不是……”夕然想解释她是因为紧张而没有把两个字连在一起喊出口而已,可不是要把“木前辈”喊成“瑾前辈”。
若雪接着岔开话题:“夕然妹妹,你是不是好奇那个玉前辈怎么没来?”
夕然当然记得陈灵玉,只好乖乖地顺着若雪的话问:“玉前辈怎么没来?”
“玉师姑和我舅舅去找琼山禾了。”
“琼山禾?那是什么?”
“是一种适应性极强的植物。当年九牧退守九嵩山以东后,林川门弟子把天魔域情形给大贤者夫妇描述一遍,二老恐日后尘埃蔓延来,九牧气候有变,因此一直在想方设法培育新的五谷。前些时候,师姑无意间画下一幅画,正好被玉师姑看到,她觉得画中的植物有些眼熟,便去翻查古书,才知道师姑所画的长五寻、大五围的植物真的存在,名字就叫琼山禾。据古书记载,琼山禾适应性极强,无论是极寒还是极热的环境,都能生存。”
“那么大的植物真的能吃吗?是吃它的果子还是根茎呀?”
“琼山禾好像是不能吃,不过大贤者夫妇或许有办法让它变得能吃,近来九牧平安,只要有空,玉师姑和舅舅便会带上薛师兄、贺师姐去雪山上寻找琼山禾。”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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