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先是一喜,也不退开,可略一思量,只觉好没道理:“十年前我还是个小姑娘,他那时并不怎么理我,又怎么会因为短暂的相处,就对十年后的我说出这样饱含深情的话呢?”于是敛眉先问:“你在找我?”
天上不及惊喜,已恍惚过而神魂归,再没了刚才的萦绕纷飞的激动之情。神情再迟滞一回,刚有的似曾相识之感也渐渐消失,正在纳闷时,忽觉吐息润面,清香雅淡,急忙拉开几乎与若雪面贴面的距离,歉意道:“冒犯姑娘,实在失礼。”
“姑娘?”若雪疑道:“这么说你不认识我?”
天上打量一阵,迟迟问道:“你是……”
“可你刚喊了我的名字。”若雪当然心有不甘。
天上道:“可能昏迷让人有些记不清了,我刚才喊过你的名字?”他的确全然忘记了。
若雪眉头一皱,见天上的样子的确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心中更疑:“到底怎么回事?”想了好一会,仍然毫无头绪,抬头见天上正在四顾,便问:“你在找人吗?”
天上问道:“这是哪?天相呢?”
“天相?”若雪只以为天上身边的是他一直找的弟弟天下,所以并未问那个魁梧少年的姓名。
“就是那个身材魁梧的少年。”天上略作解释。
“你的弟弟不是叫天下吗?”若雪再问。
“你认识天下?你见过他?”天上追问。
若雪摇了摇头:“没有见过,可你曾经说过要找你的弟弟天下,所以不告而别。”
天上思索一阵,却并没找到丝毫的记忆,不禁更是云里雾里。
若雪不愿见天上眉头紧锁,便道:“他原来叫天相,这么说,你还没找到天下?”
天上道:“嗯,天下是我二弟,天相是我三弟。”
若雪想了想,道:“我叫若雪。”想试着说出自己名字,让天上想起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天上点了点头道:“若雪姑娘,是你救了我?”眼前人虽是男子装束,可夕然都能看出若雪是女扮男装,更不用说已得知若雪名字的天上。
听了这个称谓,若雪心中先想:“难道他连十年前的事也忘了?”于是略有气愤:“我叫寒若雪。”以此提醒天上,希望他想起十年前的事,哪怕些许细枝末节也好。
天上早知直呼女子名讳不敬,见她生气,还以为如此,急忙改了冒失之语,重新说了一遍:“寒姑娘,这么说你是救了我?”
听了这个更显陌生的称呼,若雪大感失落:“看来他从未将那一个月的事放在心上,可为何刚才又那样叫我?”可只能装出无谓:“也不算是我,是它。”说着,走到窟窿边,指了指坚冰灵草:“你吃了它的果实,就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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