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杨朝进便不再忌讳了,别的事务他也不管,只管督理军法。
连着几日,他专门带人纠察各门各部玩忽职守擅离职守的事情,倒叫整个松山城的城防一下子整肃了不少,同时让他自己也终于进入了监军的角色。
此时,他站在杨振的身边,眼睁睁看着满鞑子的大队人马大摇大摆地从城外通过,根本不把被他们抛在的城池放在眼里,而城头上守卫着的不少人却因此长出了一口气,他的心里顿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杨振听他如此说,转过头对他说道:“满鞑子故意如此做作,实际上是想诱我守军抛弃坚城屏障,出城追击他们罢了。若真出城追击,便中了他们的奸计。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得此刻一时之辱,方有将来海阔天空。”
杨振这么一说,杨朝进的脸色算是恢复了一些,只是仍旧不住地摇头叹气。
而同样紧跟在杨振一边的西城守将夏成德闻言却说道:“正是如此。都督所说乃是正理。满鞑子一贯奸狡异常,他们以有备而示无备,正为引我出击。我有坚城重炮可以凭借,出城与战,岂不是以敌之长,攻己之短么?”
听见这个话,杨朝进看了看夏成德,而夏成德也看了看杨朝进,随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老张,你看此番满鞑子分兵南下的人马,大概有多少人?”
杨振知道,这个时代的军中宿将,自有一套他们在战场上观察和估算敌方人马数量的方法。
当然了,杨振自己这个冒牌子的宿将除外,所以他干脆去问跟随在侧的张得贵。
张得贵再一次手搭凉棚往西眺望,从南看到北,从山岭中隐约的前军看到滚滚南下的队尾,沉吟了片刻,扭头对杨振说道:
“观其队伍浩荡,南北绵延数里,可知其兵马之数,当在一万三千人上下,不会低于一万两千人,也不会超过万五千!”
杨振听见张得贵郑重其事地这么说,一时有点哭笑不得,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张得贵这么估算下来,其中可能存在的误差,竟然达到了三千左右,要是这么打仗,那打的可真就是一个糊涂仗了。
杨振看了看张得贵,见他不像是在说笑,又扭头看了看夏成德以及夏成德的部将们,见他们正冲自己一本正经地点头。
这时,杨振方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年代打的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