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左右。
祖泽润是兵部右参政,名义上算是满鞑子兵部的三把手,实际上当然什么权力也没有,就是一个象征,一个摆设而已。
每当黄台吉这边,有了需要与祖大寿,或者祖大寿的部将们联系的事情,就会派他出面充当信使。
这个祖泽润,虽然不是祖大寿的亲儿子,是祖大寿在没有儿子以前担心无后,从族中过继的嗣子,但是名分已定,宗法上他就是祖家的长子。
所以,祖大寿麾下辽西诸城官军官将,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即使他已经投降了满清,可是在辽西地面上,他的这个名头仍然好使。
最起码,在他充当满鞑子的信使,出入辽西各城的时候,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以往,黄台吉用他出马,与辽西诸城官将联络,自然是无往而不利,而现在又到了这样的时候。
然而,杨振这个人物却与辽西诸城内的任何一个守将都不同,他不是祖大寿经营已久的辽东军系统内部的人物。
祖泽润投降满鞑子已经七八年了,当年他在锦州当副将的时候,杨振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呢,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
现如今,他当然已经听说过杨振的大名了,但是他们相互之间并不认识,所以此时的他不敢确定,一旦他进了松山城,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祖泽润存了这个心思,说话的过程就有些吞吞吐吐,不那么爽快了。
黄台吉听了祖泽润的这个不是推脱的推脱之语,脸色一沉,眼光不善,阴恻恻地盯着祖泽润,冷哼了一声,说道:
“那么,祖泽润,你是不敢去咯?”
祖泽润一听黄台吉这个话,立刻越过侍立的各色人等,从大帐角落里走了出来,甩了甩马蹄袖,跪在一边,叩头说道:
“非是奴才不敢,奴才死了事小,误了皇上大事,则百死难赎。”
祖泽润说到这里,又叩了一次头,然后抬起身说道:“奴才听说,八月里,杨振与仇氏女结了亲,仇氏女乃先副将仇震泰之长女,其母沈氏出身辽阳沈家,乃是续顺公沈志祥之从妹。皇上若与说降杨振,由续顺公方面出面,当更好说话,也更有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