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条街啊——”
杨振见杨大贵又说到了别处,当下不得不再次打断他,沉着脸问道:“杨大贵,你的意思是,范家有什么动静你不知道,没打听出来,是不是?”
杨大贵见杨振再次打断了自己,叩首在地,不敢吱声。
这个时候,跪在一边的缴立柱突然直起身说道:“都督,不是俺们无能,不怪大贵兄弟没本事,俺们让人打听了。那范家也是透着古怪,家里下人奴仆,商行掌柜伙计,不是介休人绝对不用,甚至不是介休张塬人都不用,他们不用宣府本地人,俺们是真没法子啊!”
杨振原本也没怎么生气,此时一听缴立柱这么说,就是仅有的那点不快也消失了。
他知道范家的家主精明过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狡猾,但是却没有想到,范家招个下人奴仆,都有这么多规矩。
这么一来,不光是想混进去一个自己人难如登天,就连想用钱财买通他家一个下人奴仆也近乎于不可能。
“好吧,你俩起来吧。这也不是你们的问题,倒是我低估了范家。”
杨振先是叫杨大贵、缴立柱起来,尔后又对其中的杨大贵说道:“大贵,方才你话没说完,你还想说什么,接着说吧。”
那杨大贵听了这话,暗自松了口气,然后接着前面的话说道:“这是小的自己琢磨出来的一点想法。张家口那几家捐银助饷的,每次都叫范家出钱出粮最多,小的想,要说那几家谁最想跑,首先一个,也该是范家才对!小的估摸着,准是王家人、黄家人知道了范家的什么消息,所以才会闻风而动,开始盘点家底,做跑的准备!”
杨振听完杨大贵最后的这番话,想了想,点了点头:“嗯,大贵你的这个推断,很有道理。也好,的确该收网了。这一回,不管他们是不是要跑,只要现在还在张家口,他们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都督的意思是?”
杨大贵、缴立柱听了杨振的话,全都满脸兴奋地抬起头盯着杨振看,目光炯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杨振见状,笑了笑,对杨大贵说道:“大贵,事不宜迟,你今天就离开宣府城,赶回张家口去。回去以后,告诉杨捷,叫他立刻出一队人马,扮作口外马贼,四处打劫乡里,然后借口马贼骚扰,紧闭堡城四门,二十四个时辰之内,绝不许放那八大家一辆大车出城!”
“这个,都督,要是捷少爷问起来,小的该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