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方面的原因,比如说,自己这样的功劳听起来有点骇人听闻,以至于朝廷里有人怀疑自己虚报,所以对赏功的问题久拖不决。
再比如说,自己这样的功劳是不是已经有点功高震主了,以致于让崇祯皇帝犹豫不决,不知道应当如何赏赐自己了,等等。
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朝廷迟迟没有派人赏功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北直地区的疙瘩瘟疫情,竟然是因为被派来传旨的钦差内臣病死在传旨的途中。
特别是当他听到张得贵嘴里提到的卢公公,脑海里立刻跳出了一个白胖白胖的中年太监的模样。
“呵呵,就是那个之前去过松山和锦州,都督见过的,东厂大珰卢志德卢公公啊!据褚公公所言,天子原是派了厂公座下这个与都督熟悉且相善的卢志德卢公公,前来传旨封赏都督的。”
张得贵见杨振满脸诧异地询问是哪一个卢公公,当下忙笑着向杨振继续解释了起来。
“没成想,这个钦使卢公公竟是一个福分浅的,他人未及登船过海,竟染疫病死在了河间府!这么一来,天子才又选派了同样到过松山城,跟咱们打过交道的褚公公出海前来!这么一来一去,就耽搁了许多时日!”
原来如此。
杨振听了张得贵的这个说法,然后又见方光琛在一旁点头,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并不是崇祯皇帝对自己已经有了猜疑,也不是朝廷中有人已经开始攻击自己,而是纯粹“技术”层面的原因。
一念及此,杨振多少宽了心,笑着说道:“这么说来,那倒是可惜了卢公公。不过,对咱们来说,好饭不怕晚,如今换了褚公公前来公干,反倒更好!”
说到这里,杨振突然想起原本是在问疫情的事情,当下反应过来,立刻回到了之前的话题,忙又问道:
“哦,对了,北直,京畿,河间府既然有了大疫,那褚公公他们一行这么多人,过海来我金海镇之前,你们可曾对他们执行隔离检疫的举措?!”
张得贵、方光琛见杨振这么说,似乎对杨振的担心早有所料一般,相顾哈哈一笑,随即一先一后对杨振说道:
“都督放心,咱们金海镇执行的隔离检疫办法,之前经方谘议遣人送信,如今已由兵部分司在山海关永平府一带执行了起来。这一回褚公公他们走的,正是永平府山海关一线,登船渡海之前原已在山海关隔离检疫了半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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