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个可敬的绅士变成了风蚀残年的老人,曾经帅气的脸上遍布着老年斑,挺拔的身材有些弯曲,眼神也变得不再清澈。
“阁下!”林义龙摆着商业式的笑容,跟这个勋爵打招呼。
老绅士突然发现和一个亚洲面孔带着年轻女伴坐在身旁用餐时,稍显惊讶,立即调整正常。
“你就是林先生。”哈瑟尔顿勋爵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林义龙,他知道出席这次酒会时会被介绍给一些准备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亚裔。
“是的。”林义龙谨慎地答话,“我们在科林斯酒店的公寓竣工仪式上相遇过,尽管并没搭上话。”
哈瑟尔顿勋爵的主要收入来源,是科林斯酒店公寓改造过程中承建方的建筑公司。现在在经营该建筑公司的,是哈瑟尔顿勋爵的次子,林义龙和这个已经跟林父一样年纪的公司经理稍稍有些交集,并不是特别多。
“那真遗憾,不过现在正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哈瑟尔顿勋爵说道,“我记得有传闻说,林先生跟我们那个年轻人菲斯克议员阁下的关系不错吧。”
“还说得过去。”林义龙回答道,“但如果排除这些私人交往的话,哈瑟尔顿勋爵阁下却是我和我女友共同在威斯敏斯特敬佩的几个议员之一。”
“这种赞美令人受宠若惊。”林义龙的赞誉并没能打动这位世故的前下议院议员,“林先生是香江人?”
“并不。”林义龙回答道,“按照池塘那边的说法,我应该算是一个“柏林墙倒塌”时的那一代,虽然可能跟某些香江人出来的时代相同,但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我理解,毕竟在上议院,已经出现了几个东亚面孔了嘛。”
“难道林先生有进入上议院的考虑?”哈瑟尔顿勋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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