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生一边跑一边觉得自己的脸上怎么湿漉漉的,他甚至感觉到了无比的寒意。如果这就是生命的意义的话,那生命是不是其实就是一种痛苦呢,就好像生命本来就是伴随着母亲的痛苦而来,然后再伴随着亲人朋友的痛苦再一起走。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刚才朱吉的那个头颅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楚。
仿佛伴随着死亡,之前那个他熟悉的朱吉在现实中越来越模糊起来。而另外一个朱吉,在他的心里却越来越鲜活起来。
“加油”他仿佛听到朱吉在这么对他说。
“你能行”仿佛朱吉在跟他窃窃私语。
“那个人我耍了他好久,要不是我累了,不想耍了,否则的话怎么能让他把我抓住。”朱吉这会似乎伸了个懒腰,用一个惫懒戏虐的口气嘲笑着那个猛追不舍的男人。
他还站在千云生的心里,环绕了一周,用一种满意的口气道:“嘿,你这里也不错嘛,那我就暂时住下啦。”朱吉慵懒的躺下来,轻松的晃了晃脚,还打了个哈欠。
住吧住吧,千云生在心里呐喊着,满脸流泪。他觉得这一刻自己仿佛不是在为自己一个人,而是为两个人一起争取生的权力。就仿佛前半段那个男人追的是朱吉,后半段追的是自己,只要自己没有输,那他们两个作为一个整体就没有输给背后那个男人。
黑鹰刚才猛扇翅膀迅速的拉近与千云生的距离,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什么。他眯起眼,盯着千云生他脚下的那两团阴雷,越看越觉得怎么这阴雷和大王所描述的那个人用幡的男人在气质上如此的接近。
有了新的发现之后他突然兴奋了起来,一展翅膀,不徐不急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甚至开始期待起来,看着前面这个逃的滑溜的像一个老鼠的猎物。竟然逃跑的方向,和之前模模糊糊的感觉到的主公所提供的灵力标记的方向一致,让他突然对这只猎物有了期待起来。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帮黑熊出手是做了一个无比优秀的决定,他决定等一等看看,这个老鼠会不会把自己带到老鼠窝里面去。
或者就算没有带过去的话,也不要急着就下手把他杀了。而是要耐心的、细心的捏碎他身上的每一块骨头,让他经受这辈子从来没有经受过的黑暗和痛苦,最终让他恨不得把自己从三岁到三十岁里的所有事情都哭的交代出来,然后再崩溃的求着自己赶快结束他的小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