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明着对抗,有着此略,胜利不过是迟早的事——那就打吧,这仗打了两年,也应该结束了。”
“真胜了,结束这战事,回去后你我也能封妻荫子,倒比继续待在这西南边陲强得多。”
钱之栋仿佛认命了,这模样显得真诚。
可简渠对钱之栋何等熟悉,岂会不知钱之栋并不是这样容易妥协的人?
论起骄横傲慢来,钱之栋比秦凤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二人行事风格不同,钱之栋更阴狠内敛,秦凤良则给人的感觉更直接。
实际上,这两个老狐狸,都是披着一层假皮。
“好了,你刚才汇报的事,你自己处理就是,现在是准备开打更重要,你先回去吧。”
钱之栋看向简渠,挥挥手。
见简渠要退下了,又喊住,钱之栋在厅内徘徊了几下,说着:“先前二年,我或有不妥之处,你给我从头到尾想想,列个条陈。”
“然后或解释、或修补,或收拾,道歉也没有关系,总之先给我一一把屁股擦干净了。”
“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屁股干净不干净,还是有很大区别。”
这话简渠懂,不干净,随便找个罪名就可处置,干净的,就必须额外花费资源和力量,他连忙应了声,静等下,见大帅没有再说话。
“那我就先告退。”简渠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看着这样钱之栋,心中发冷,竟有些张不开嘴了,顺势就告退离开。
一直到走出院落,朝着外面行去,简渠才下意识擦了额上的冷汗,面对着这样的钱之栋,他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心惊的阴寒。
“虽然大帅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平时也手段狠辣了些,但这次让我都觉得阴寒畏惧,有些不对。”
“哎,可惜,我虽是幕僚,并无官阶,平时信任我时,自然可以听我意见,若是不愿意听了,我也无可奈何。”
“罢了,随他去吧。”心中也多了一丝沮丧的简渠,决定回去平复一下心情,再思索下一步怎么做。
只是就算这时,不知道为什么,“无关重要”的苏子籍,还在思考内又流了过去——此人,现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