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重演西南乱事。”
“再说朝廷管理委派官员,西南省府还罢了,下面郡县瘴气蛇虫甚多,外官很不适应,多有疫病而亡者,这些烦难,朝廷还得多多体谅。”
皇帝双眉皱着只是沉吟,半晌才说着:“土司盘剥甚重,官府赋税甚轻,山民该拥戴才是,为什么却变成这样——你有什么方法?”
罗裴沉思了片刻,说着:“治平之策,臣以为,首要还是积蓄汉本,西南许多地方都还是刀耕火种,虽有茶盐之利,但不能依靠这个,而必须调查有可耕之地,集中开垦。”
“一方面教山民下山种田,扶植农桑,读书尊王,数代也是朝廷之民,这叫着同化。”
“还有一方面或移汉民开垦,这样两管而下,人口多了,就能形成对山寨的优势,到了那时,反者,当地就有力量剿之,不反,孤守山寨日薄西山——无论山寨反或不反,都无以动摇大局,可所谓水到渠成。”
“现在硬来,无论是兴师动众,又或官逼寨反,都事与愿违。”
皇帝听了,想了想,起身随意踱着,突然一笑:“你这策自然是好,可惜……”
不知道皇帝可惜什么,看上去心情有些忧郁,罗裴一躬并不说话。
皇帝目光盯着看了看,半晌说着:“你把今日对话,细想个条陈给朕看看,退下吧!”
罗裴应声退了出去,外殿几个太监里去,赵公公急匆匆进来,亲手捧着一碗燕窝奉上。
皇帝也不假人手,让赵公公将燕窝放在面前,就直接用勺子吃了一口。
点了下头,这次的燕窝味道还可以,不像上次上进的一批,虽也算上品,到底还是差了些。
慢条斯理地吃了小半碗,皇帝将盛着燕窝的小碗放到案几上,满意说:“这次质量还可以,你这老奴办的差事不错。”
又出神:“罗裴与朕,却是疏远了。”
赵公公正弯腰,打算说话,听这话吓一跳,却听着皇帝淡淡说着:“罗裴办事照样利落,上谏也言之有物,让朕挑不出毛病,但朕心里明白……”
才说着,“轰”一声,整个大殿震动,一块瓦片砸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