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房,有丫鬟进来奉茶,罗正奇让她退下,亲自端着茶碗放到父亲的跟前。
“父亲,请喝茶。”
罗裴慢慢喝了一口,润了下喉咙,也安抚了一路上复杂忐忑的心情。
“奇儿。”又喝了一口,罗裴将茶碗放下,看向长子:“你是不是有话要跟为父说?”
“是。”罗正奇作进士出身的正七品官,现在官位还太低,其实并不能上朝,也挤不进上层圈子,但爹是罗裴,从父亲这里得到信息,就足以弥补他在别处的不足,也因此,罗正奇也知皇帝命代王处理神祠一事。
此时被父亲催了,就问:“父亲,儿子是好奇代王处理神祠的事。”
“皇上命代王处理神祠,这可是过去数日,现在代王还没有动静,难道代王是打算继续拖下去?还是无从下手?”
“父亲,您今日去顺天府赴宴,见了代王,可有什么说法?”
官场上,有着上命,不管事情能不能解决,第一就是必须作出姿态来,哪怕表面都可以,代王什么都不动,这真是奇了。
听了这话,罗裴的表情很奇怪,一时竟沉默了。
罗正奇见了,越发不解。
但他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二十多岁做爹的人了,父亲不开口,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他就老老实实地站在跟前,一声不吭。
良久,罗裴才慢慢开了口:“奇儿,此事你不必再问,只管看着就是。”
“以后我去西南,你在京不要怠慢代王,要知道,道一认,就不可改。”
罗裴说完,就叹着:“天命啊!”
以罗裴的地位和敏锐,他能感觉到,连接着几波,齐王蜀王都吃了很大的亏,皇帝似有转而注意鲁王的意思。
可是,这风还没有吹起来,今天这一大缸冷水就泼了上去。
“这是人略,还是天意?”
“这可是釜底抽薪。”
鲁王能封王,甚至有继承大位的可能,并非是他有才德,而仅仅是血脉,血脉出了问题,他的一切都荡然无存。
别的不说,单是皇帝一猜疑,这争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