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苏子籍拱手:“陈兄。”
陈举人又热情邀请:“我正准备去二楼,不如苏贤弟同去?楼上那些人此时怕正议论最近的事,我看苏贤弟气度不俗,或能谈得来。”
苏子籍本不想去,虽这次千棋湖文会,多是刚到京城的举子参加,可万一遇到了熟人,就有些尴尬。
但一听上面的人正在讨论最近的事,苏子籍就改变了注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薄延要跟着,苏子籍朝微微摇了摇头,薄延只能在楼下等着,耳朵动着,听着动静,好随机应变。
苏子籍跟着这陈举人拾级登楼,见二楼有六间雅座,桐油地板擦得明净,用屏风隔离着,隐隐看见一个大卷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陈举人已经推开门进去,笑着:“你们倒讨论的热闹!”
里面几桌,有十几个举子坐在一处,走近时,恰在讨论“代王”。
就听一人站起来,大声说着:“代王虽做事有些刚烈,可也要看冲着谁,为了什么事,代王处置都是些淫祠,淫祠又盘踞京城许久,信众颇多,若不用雷霆手段,焉能铲除毒瘤?”
这声清朗,苏子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才上来,就有举人给自己说话,顿时看了上去,只见是个貌不出众的举人,衣着半新不旧,却也干净利索,略一迟疑,就听着对面也有一人说话。
这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潇洒大方,摇着一把素纸扇子,不疾不徐:“刘贤弟说的没有错,自古刑典,可轻可重,唯取之时事。”
“淫祠盘踞京城许久,为祸甚烈,不用重典,安能治之?所谓矫枉必先过正,就算有利有弊,也是利大于弊。”
“不然,乱世用重典,可淫祠并无刀兵,可徐徐图之,现在这样酷烈,动辄杀人抄家,怕有伤盛世和祥之气。”
几人都是举人,发言有褒有贬,苏子籍听着这些,问了一句:“你们说的代王是哪位?”
大家顿时觉得诧异,陈举人忙解释:“苏贤弟才刚到京城不久。”
哦,原来如此。
众人这才了然,京城外面对京城内的发生的事以及舆论如何,的确可能不知情。
大家都理解了,刘举人就笑着:“我也是新来,才到京城不过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