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胸口蔓延。
他转过头,看到兴奋起来的方惜,也从方惜的眼里,看到了同样涨红了脸的自己。
昔日的好友成了一国储君,这等事说不兴奋是假!
可说兴奋,又很快就被后悔所覆盖。
“早知代王被封了太孙,这次就不该匆匆过来!”余律懊恼说着:“更不应该现在递贴子。”
之前是后悔不该过来,而这一次则后悔来得太匆忙太鲁莽。
现在代王已不是代王,是太孙。
是代王时,他们之间的差距巨大,现在更君臣有别,就这么冒冒失失过来,不谈见与不见,本身就是失礼。
有心要走,但已让人去禀报进去了,现在才知道刚才府兵迟疑的神色是为了什么。
余律有些焦躁原地走几步,又强自将这情绪压下。
方惜的想法就简单多了,他觉得这是好事,当官不就是要求个功名,自己与太孙情谊不浅,别说进士肯定中,就算不中,也不失郡省之官。
这有什么可焦躁?
当然,不安是的确有一些。谁让这个消息太突然,就连自己这样心大的人,都有点受不了。
就在余律迟疑要不要回去时,有人从里面大步出来,一脚迈出侧门,就朝着二人一笑:“两位,好久不见了。”
“啊,是惠道真人!”方惜曾经受过惠道真人的帮助,一看到这熟悉的面孔,顿时高兴打招呼。
余律见从里面出来的人是个熟人,也松了口气。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惠道真人不是去云游了么?怎么突然出现在了代王府里,还在这时走出来,莫非是来迎接自己?
“见过惠道真人。”余律心里想着,拱手一礼。
惠道笑着说:“不必多礼,是太孙闻之消息,特地派贫道来迎接,这里不是说话之所,还请两位随贫道来。”
说着,就示意二人进来。
他们站着的地方,其实也挺引人注目,毕竟现在凡与代王相关,就没有不引人注目,任何一道门,都有人盯着。
原本两个人站在门外,别人看见了,也不会当回事,可此刻看见代王府内出来一个人,竟将两人给请了进去。
这一下,顿时就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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