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科举没有十成十把握,也绝对不敢自己藏一些东西带进去。
因邢业这类人,的确是将该学的书本上的东西都背熟了,说一句是十年苦读,也的确并非夸张之语。
很多到了举人这个程度的人,夹带基本没用了,他们要做的是提前“押题”,押考官的喜好,去抢着读考官往年文章,揣摩朝廷的意思,提前做一些文章,有足够时间进行润色,然后去赌用上这些文章的一种可能性。
举人大多所做的准备,都是这样的准备。
所以若无人泄露了题目,就算是有人胡说一些考题,只要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有人舞弊,这事也不会造成什么恶劣影响。
那邢业就算是空欢喜一场,至少也可以回家乡继续去做举人。
“还真是殃及了池鱼啊。”苏子籍喃喃说着,这只是自己和皇帝过招一次带起的少许余波罢了。
一个余波,就不知道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身为上位者,一举一动,甚至只是一瞬的喜好,若被人揣摩到了,都可能带来很大影响。
不是有句话,上行下效。
苏子籍又想,邢业是死了,别人呢?很多举人被削去了功名,不知道是狼狈回去,还是选择与邢业一样的道路。
就连权贵里也有人不能幸免,像镇南伯,明明是受害者,大妖替换镇南伯的世子,将真世子充作下人小厮在用,镇安伯一家真算是无辜受害者了。
作为普通人,怎么可能识破大妖的法术?
而且身处京城之中的权贵,也多少知道这里对大妖有着限制,根本不可能往这方面去想。
但好好的爵位,还是因皇帝的迁怒而被削去了。
可见,就连权贵,也难逃池鱼。
苏子籍只是沉思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这才回过神,问:“外面是怎么回事?”
野道人也朝外面看去,一个侍卫急匆匆跑进来,对着苏子籍禀报:“殿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竟到了客栈外,自称是镇南伯真正世子,说求见您!”
苏子籍微微蹙了下眉:“镇南伯真正的世子,要求见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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