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的范围,就没办法让考官看中。
“可这……这与我们一贯所学,完全不同啊!”余律皱眉说,露出了犹疑和挣扎。
这观点,哪怕自己能理解,也与过去的认知有些相悖,便想要接受,也有些困难。
方惜亦脸色难看,显然他更难接受这样的观点,甚至对这样的观点有很大的抗拒,这不就是奸臣么?
苏子籍叹着:“余律方惜,你们要是真正明白了这一点,进士之位,就在这里了。”
若是不明白,纵然考中了,但也不可能列在前面,大概也就是个同进士,而作举子,能考进士,谁又愿意做个同进士?
更不要说贬落了,谁愿意落榜,蹉跎一生?
“才学是入门,规矩是功名,立场是官身,虽然说这次肯定考试不考这三题了,可精神是一样。”
苏子籍似笑不笑合上了扇子,话都点到了这个份上,再说也没什么好说了,这可是父亲都未必对每个儿子说的秘籍。
“这些,你二人趁两日好好想一想,若能想通,你二人或都能名列金榜,孤在这里就祝你们能金榜题名了。”
说着,就朝着二人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抵达到外面,就看见野道人,野道人本立在门外守护,相隔不过数尺之距离,神色复杂,显全部是听见了。
此刻已入夜,走廊四望,繁灯点点,不远就是万家灯火,这样的夜色中,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主公。”稍后,转过一廊口,野道人一笑,说:“您知道我和您一道走路,我心里想什么么?”
“唔,是不是觉得孤有点不分轻重,妇人之仁?”苏子籍也是一笑:“千头万绪,却花时间在这上面?”
野道人被说得一愣,随即笑:“不,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我只觉得,您是旷世难有之君,与您在一道,跟着你走,我心里踏实,很安心。”
“是么?”苏子籍若有所思,叹了口气接着而行,说:“其实,我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罢了,哪能没有七情六欲呢?”
“活的是一个人,说的简单,可纵观青史,几个帝王能办到?”野道人听了,直透一口气叹息:“比如说今上,怕活的一点人味也没有了。”
“是啊,他活的一点人味也没有了……”苏子籍陡地想起在太子获得的记忆,很是温馨,可身上竟泛起一股寒意,久久才说:“其实,以前他也是一个惜妻怜子的人,可不知不觉,人就变了。”
“我只希望,我没有这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