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来客被他们这么盯着,也丝毫不虚,齐王略显疲乏,让谢真卿坐了,说:“这是张先生和赵先生,都是本王贴心可信之人,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虽张伯来和赵不违为争夺位子斗成乌眼鸡,但还是第一次听到齐王说这样的话,这时一阵风自窗扑进来,赵不违却机伶打了个寒噤,连忙露出感动之色,窥了一眼,见张伯来眉眼都舒缓开来,明显是真有点激动。
他的神情变化被赵不违看在眼里,赵不违快速看了一眼,就冲着谢真卿笑着点了下头,态度很是和气。
但赵不违心里却翻滚着巨浪,大王不仅直接将来人请到内室,还这样介绍自己与张伯来,这虽说承认了张伯来与自己的地位,可其实这何尝不是在向来人再次示之以诚?
以齐王过去的脾气,是万万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没想到齐王竟真能按捺了脾气,竟然也还有点魄力和识人才干。
“齐王变了。”
其实这倒不是太突然,前阵子,齐王突然大振雄风之后,就有所改变,更是英明神武了,只是自己总有点怀疑,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了。
“至于这人,背景非同小可呀!”
赵不违光落在来客身上,心里已敲响了警钟:此人说话并无太出奇之处,可大王待之这样,必是有背景。
“要是此人进府,必是自己最强的竞争对手!”
张伯来与此人相比,直接就被比到泥洼里,要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有退意,又有着分担注意的想法,张伯来根本上不了位。
这些念头,都在一瞬之间。
现实中,齐王已让人上完茶,挥退丫鬟,就倾身直问:“敢问先生,计从何出?”
这态度越发礼贤下士了。
若不是认识齐王的人,第一次见到这样,怕就要以为这是一个性格温和、能礼贤下士的贤王了。
赵不违脸上的肌肉都微微跳了下,对面的人却只是浅浅笑着,并不惊讶,也不受宠若惊。
“我无计可献给大王。”
被三人用不同的目光盯着,其中一人还是齐王,谢真卿也丝毫不动,似笑不笑地说着。
他彷佛一直都有这样能力,即便身处弱势,也能从容自若,尤其见齐王眉棱骨微一颤,竟然一时按捺了,不立刻发怒,就越发显得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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