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快下去!”余律说。
二人心知这是个难逢的机会,快速出了房间,下了楼。
快步走到一楼大厅时,客栈一楼的伙计,正苦着一张脸,想要劝这位相公回去,至少少说几句,别挡了客栈的生意。
并且有些话,秀才可以说,我们客栈不是很敢听呀!
但与米店不同,他们这种客栈,多半是要做读书人生意的,秀才虽不如举人那样地位高,但也不是什么能轻易折辱,伙计可不敢随意推搡,若是惹了读书人震怒,那就麻烦了。
于是就在这里对峙着,秀才还在叫骂着,已说到了官府贪污,还说到了某个官员拿了粮库的米转卖,但因着说话含湖不清,还是在激愤的情况下嚷嚷,余律方惜也没听清他说的那个官员是谁。
不能让人在这大门口嚷嚷了,这样听下去,也可能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位兄台,你说的可是真的?”方惜先上去,开口问着,并且仔细打量了下。
是秀才才能穿的儒衫,但浆洗得褪了色,甚至有点透明,显是家境不怎么样。
方惜的询问,就像逗跟的人终于遇到了自己捧跟,正在发酒疯的秀才立刻就扭头看向了方惜。
“是,是啊!自然是真的!”秀才立刻说着:“你们也是读书人,是生员?有点陌生呀!”
“我们是挂剑游读的生员。”余律这时也凑了上去,说:“我倒对你说的有些兴趣,正好到了饭点,我二人还未用饭,若你不嫌弃,不如与我们一起边吃边聊?”
秀才明显是吃喝过了,但听到邀请,依旧是点了头。
毕竟,余律方惜都穿着秀才的衣裳,一看就是秀才,与他一样是读书人,跟围观的人自是不同。
见他答应了下来,余律跟方惜对视一眼,神情都是一松。
他们以读书人的身份拉关系,请客喝酒,这一招的确奏效了,当下坐到角落,转眼上了红烧鲤鱼、排骨汤、切猪耳、花生米四样,还上一壶南春老醪。
“是南春老醪呀!”秀才很明显爱酒,立刻眼睛一亮。
“我等挂剑游学,正是长阅历时,还请朋友指教。”
这朋友不是普通朋友,读书人中,童生是小友,哪怕八十岁,不能考取秀才,就是小友,而生员就是朋友(老友,哪怕十五岁,都是朋友(老友。
两人主要是想向这个被请过来秀才打听,但因着彼此刚结识,哪怕方惜试探着问了几句,想要挖出更深情报,但这秀才似乎有了警惕,嘴里依旧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