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律和方惜一边算着账,忍不住皱眉,时不时骂上一两句,实在这账上的一切,都让他们感到震惊。
方惜算着算着,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拍桉怒着:“竟有如此无耻贪婪之官!”
这县尉陈达,不过是区区县尉,竟这样大胆!
别人都是贪个十分之二三成,此人反过来,贪了六七成!
更令方惜感到愤怒的是,陈达不仅是大胆,通过新粮换旧粮,再勾结官绅伪造名目,尽然还真贪成了!
方惜的怒骂,让沉浸在算账中的余律,稍稍回过神。
余律揉了揉太阳穴,虽精神亢奋,让他感觉不到疲惫,但一回过神,脑袋就有些钻心的疼,不得不稍稍停下,缓解一下这种不舒服。
与此同时,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这卷账本上,也忍不住有些怀疑。
这份账本,来得也太多太实了。
这中机密账本,商秀才到底是怎么得来?真的能这么轻易得来这么多周密资料?
“你这帐本是哪来的?”
“帐房的辛先生,是搞老了帐,只是一次不谨慎,却被县尉陈达辞退,还打了1水火棍,他怀恨在心,所以我花费了点钱,就弄到了。”
这有可能,但是又太凑巧了。
余律有心想再仔细询问一下商秀才,毕竟账本看着的确很真,可这事涉及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可怕太严重了,必须要尽可能问清楚,问仔细了才成。
正要问,目光落在商秀才的脸上,余律又是一顿。
商秀才低垂着眉眼,虽看起来比醉酒时要体面很多,但莫名竟给了余律一种十分狼狈的感觉。
这种狼狈,不是在表面,而是在灵魂处。
再凝神去看时,那种感觉顿时不见了,只能看出商秀才似是心事重重。
余律在心里叹了口气,商秀才明显状态不好,也不好在这时去追问账本的各种细节。
“商兄……你还好吧?”不仅不好立刻追问,余律不由关心地问了一句:“你办了这事,有什么困难,就和我们说说。”
才问一句,突然之间,外面传来嘈杂,就听着有人惊呼:“着火了,着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