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到了最后关头,握箭的人一咬牙,狠心一拔,被按着胳膊跟腿的余律,像一尾正在被人刮鳞的鱼,疯狂挣扎,随噗一声,拔出后喷出来的鲜血,也让周围的人松了口气。
余律的身体直接落了下去,咬着木头的嘴里已血腥一片,脸上都快没有活人的脸色。
方惜对这种事毫无经验,帮忙都无从帮起,只能在旁干瞪眼看,直到这一刻,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箭可算是拔出来了!
“上药!快上药!”方惜深呼吸一口气后,立刻吩咐给余律上药。
哪用得着方惜吩咐?
旁人早就忙碌起来,上药、包扎,速度快,包扎得也很是熟练。
“现在怎么办?”等余律被人抬着往船舱里去,方惜跟着,一脸焦躁地问。
两人虽是表兄弟,年纪相差不大,这次做官也一起,是一对搭档,但在思索事情上面,方惜远不如余律,可以说,若两人是一个,余律就是这个人的“脑”。
而行动力比较强的方惜,则是这人的“手脚”。
“脑”现在变成了这样,“手脚”顿时就乱了。
“去……去太孙处!”余律眼前已经黑了,挣扎着交代:“这事,单凭我们难以处理了……”
还没有说完,余律就再也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啊!”
方惜忙用手去碰鼻息,发现余律只是昏迷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余人抬着余律去船舱休息,方惜才感受到后怕,脸色又青又白,浑身直抖,仆人想扶他进去,他一挥手打开了:“我要静静。”
方惜看着越来越远的岸侧,咬着牙,想起了被烧死的商娘子,想起了被人拖进去打死的商秀才,想起了刚才以为余律死了的心情。
渐渐的,脸上浮出一丝阴冷的狞笑。
“太孙教诲,我一向不以为然,现在才知,我以前是多么幼稚。”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去太孙处,太孙处规矩重重,哪由得我主意,我把余兄送去太孙处,太孙有御医,必会妥善救治,也没有人能在太孙处,再伤害到余兄。”
“而我,去张岱处,他也是钦差!”
张岱有兵,更是性格刚烈如火,而自己不但急需要力量,更需要这敢打敢杀的性情。
“我的的证据已经有了,只要递上去,张岱就敢杀韩承毅。”
“可事实上,张岱主持粮仓,哪能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