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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下众官,心稍安。
这些人都拿了好处,都有把柄,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希望能把太孙湖弄过去罢。
柴克敬率官迎接,自然有人打探苏子籍行程,探马穿梭飞报,一个快马滚鞍下来,用手遥指:“太孙已在五里处!”
柴克敬在凉棚中站出来,看时,果见前面隐隐的人群,当下就命:“奏乐!”
顷刻间鼓乐大作,乐声中官员和仪仗排列,这时谁也不敢怠慢,排列整齐后,稍等,就已靠近百米内。
礼炮声响,舆车缓缓而停,侍卫挑起舆帘,苏子籍下车,身穿太孙冕服,太阳下却看起来清爽,一滴汗也没有。
看到带领着南兴郡一众官员等候在不远处的柴克敬,他缓步而行。
“臣柴克敬,率南兴郡各有司衙门官员恭请圣安!”柴克敬提着衣摆,率队深深叩下头去。
“圣躬安!”
苏子籍答应一声,又看见柴克敬再拜:“臣柴克敬,率南兴郡各有司衙门官员恭请太孙金安!”
“起来罢!”苏子籍这才伸手虚扶,说着便打量。
柴克敬罢了,这跟随后面的武志忠是三甲进士,四十五岁,国字脸,两道剑眉,看起来不是奸臣,苏子籍不禁又一笑,说:“都起来罢,这样热的天,还是早些进城才是。”
“是!”柴克敬高声应着,扫看众人,暗想:“太孙既至,数日后,汝等贼子,不知还能剩几个?”
想到这里,极是快意,恨不得哈哈大笑。
知府衙门
天色才亮透,风还带着点凉意,府内灯廊还没有熄,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围墙隔了几步都悬着灯,下面钉子一样侍立着甲兵,一动不动,甚是肃杀,使得丫鬟仆人都小心翼翼走路,不敢喧闹。
一处小院,院里有竹,极为清幽,还有着没散去的药味。
屋内榻上躺着一人盖着薄被,露在外面的脸有些苍白,两眼紧闭,嘴唇泛白,身上散发出的澹澹血腥跟浓浓的药味。
小童进来看了一眼,见还未醒来,就又静静出去。
不一会,走廊下,就又熬药了,只是一行脚步传来,御医与药童看到来人,立刻拜了下去:“太孙!”
苏子籍摆手,让他们先看药,别的不用管。
随后迈步进屋,一进门嗅到一股浓重药味,定了定神,就见余律躺在枕上,脸和手都苍白得没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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