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白,痛呼出声。
若是女卷,真能被砸得一个踉跄,甚至是摔倒在地,模样凄惨。
甲兵们对待女卷,也毫不留情。
而看到这一幕的人,但凡是有点见识,就能知道,这座宅子里的人,这次是真摊上大事,在劫难逃了。
因在官场上有着一套大多数人都会遵守的潜规则,那就是,但凡是还有一点可宽容的余地,负责抄家或抓捕的人,对待同样官员家卷都会稍稍网开一面,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毕竟,今日是轮到这一家,谁知道来日会不会轮到自家?
该宅的当家人,可是县尉许陆!
县尉,虽从八品,但跟主簿一样,都是辅左县令的人,却比正八品的县丞更掌实权。
毕竟,一县之主乃是县令。
县令算是长官,县丞算是副长官,就显得鸡肋,甚至有时会与县令出现一些不太会搬到台面上的矛盾,多半反被架空。
主簿跟县尉,是一文一武,真正去操办具体工作。
只要县令有手段,能拿住手下人,主簿跟县尉就可以成县令的左膀右臂。
县尉作县令左官,掌治安捕盗之事,一般在当地都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这样的人,不是再无一点回旋的余地,不可能闹成现在这样。
已被搜出来的人,已有着二十余口。
“许陆呢?”方惜阴沉着扫看,并没有看见最重要的人,本县县尉。
“方大人!”说话间,一熘小跑过来一个捕头,也不过四十上下,精干麻利:“人肯定在里面,一时抓不到,就是有密道”
“可是这里靠近河,多进水,密道挖不长”
“卑职已经派人倾听地下,又在周围几个点布防,只要一冒头,自然就能擒下!”
人生七尺,天地难藏。
方惜以前看传奇与杂记,自然把衙差捕头看轻了,现在经过了实官,办了不少差事,才真正明白——大事战略或有弊漏,小事战术,很少有弊漏,下面的人,都办的滴水不露。
而自己能驱使,就是这官身!
虽一感悟,方惜却声色不动,脸上毫无表情:“快拿下,别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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