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司职望气,察天下气数变化。
历代都设,无非名称不同。
时时观察德运兴衰,乃至……找出民间的王气,以扼杀之。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而今,终于轮到朕了吗?
不,朕没有失德……就算朕有些许瑕疵,不过是私德,于这天下,依旧是繁荣兴盛。
这气数,还是在我。
朕不是秦王,民间也无天子气……就是几个逆子,不肯让朕顺心。
老皇帝想着这些,压下心中的烦闷与不安。
往日里,他很少召见灵台丞待诏,但今日却久违想看看。
“朕今日确实是不安,就像当年福儿……那时。”心中起伏不定,老皇帝声音一冷,转脸看向跪拜的灵台丞待诏,声音沉沉。
“近来京城雨期反常,你们听说了吗?”
“臣等不治雨事,但听闻有雨气汇聚,令丞大人已经呈上。”
“嗯。”
老皇帝心情有些矛盾,半晌才说:“朕今日想听听你们说说天变。”
这话一出,几位灵台丞待诏都是讷讷不敢言,半晌也无人出面,只是深深低头。
“陛下,我等灵台丞待诏,若无恩典,按制不许随意观望天变,擅自官观望,必有天诛……臣等实不敢,请赐准许。”
“朕准了,把铜符第三串,第四把,交给他。”
帷幕之后站着一官,手里捧着密密麻麻的钥匙,都用绳子串着。
这时解下一把,由侍者捧了过来。
那灵台丞待诏接过,恭敬拜了三拜,当即手握铜符,仰面望去。
“陛下,臣见一条大龙,色黄红,有紫睛,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只是,远方似有白光隐线,似是外敌。”
“边远之地,外藩吗?哼,这也不足为奇。”老皇帝冷哼一声,又继续问着。
“我朝德运呢?”
“陛下,黄中透着二分红,本朝以火德而兴,而今正转化为土德,这是大兴之相。”
“嗯……那你懂观相吗?”
“臣惭愧,臣不知。”
这名灵台丞待诏交还铜符,而后又拜了几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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