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文卷气,探出头看了看,回想着前段时间的种种事,不由得心生感慨,更添惶然。
任何的一次改天动地,受影响的都不可能只是那么一小撮人。
对于外地的普通官员来说,可能谁当皇帝问题都不大,对于外地普通百姓来说,影响就更小了。
可对于位于天子脚下的人来说,哪怕普通百姓,也能感觉到一种紧张不安。
在大事发生时,就算是再迟钝的普通百姓,也会家家关门闭户,不敢轻易走上街去。
普通百姓尚且如此,何况有派系有牵连的官人呢?
怕跌个大佬,就出京一批。
不理窃窃私语,三十缇骑簇拥着一个太监,来到了宁河郡王府。
凃公公在照壁前蹬着下马石下来,随行缇骑也一齐滚鞍下马,凃公公没有立刻命敲门,漠然扫看。
这是一处高墙围着的府邸,里面郁郁丛篁,大门正中一块盘龙匾,写“宁河郡王府”五个大字,檐下吊着四盏宫灯,大门满是铜钉,看起来甚是威仪。
就算是宁河郡王这等曾被圈了的王爷,虽王府不复当亲王时奢华阔气,但宅子仍在,空架子也是架子,就算紧闭门户,普通人也是照旧不敢往跟前凑。
但是表面威仪,却连门房都没有人,空空。
或者是根本没有人来的原因。
达官贵人们,但凡是脑子不迷糊,在宁河郡王成郡王的那一天,就对这一片区域敬而远之了。
久久,索性不设门房也有可能。
等到了今日,皇帝都要换人做了,继任者还是曾经与诸王关系不怎么佳,宁河郡王所住的王府,就更是冷清到了连鸟都不打王府上空飞过的地步了。
这就是宁河郡王的现状。
凃公公不再说什么,靴子在石板道上发出撞击声,见久久没有人回应,令:“敲门!”
凃公公在宫里本不算露脸,甚至有段时间过的很潦倒,但跟着的赵秉忠翻了身,自然水涨船高,他也跟着抖了起来。
派去宁河郡王府传旨,这是上面的一种态度。
圣旨上的内容,他已知晓。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昔日的皇子来说,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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