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的!”
“特别是,少野战这条。”
钱圩虽不擅长兵事,却也有所领悟。
“我也不懂兵事,但是我至少懂政治。”赵旭慢悠悠说:“政治很大一部分是人心。”
“野战要是失利,一朝断送数十万,不但是短时间内兵力无法补充,更重要的是,士民之心浮动。”
“反贼之军,要是没有人投靠,就算抓拉壮丁,仍旧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迟早干枯”
“一旦野战失利,就可能动摇国本,使之变成有源之水,有本之木”
“此举,断不可行!”
钱圩这才真正醍醐灌顶,明了关窍。
和野战不一样,坚城而守,那一城一地之得失,就不会动摇国本,反能不断耗费贼军有限的枝叶和水量。
更不要说早早通喻郡县,上下都知道有绞杀铁网的情况下,信心更难动摇。
钱圩沉默良久,口中叹着:“下官其实读了几本兵书,还想,一旦贼军进入京下,必千里疲惫,早以准备的精兵可趁机破之,现在想来,却是孟浪了。”
赵旭一笑:“你明白就好,贼军到不了京城,就算到,外出野战,哪怕十有九成,仍旧有一成可能有大不忍之事”
“本胜券在握,何必多事?”
“故陛下早有预料,只充实京防,却不野战,静等勤王合围,瓮中捉鳖就是了!”
说到这里嘎然而止,二个人都是哑然无声,钱圩丧然欲失,一时怔住了,只有牛蹄踏在泥水中扑喳扑喳的声音。
“老钱,先帝期你甚深,我也因此期你甚深”
“人呐,关键是想彻了”
“就如蜀王和应国,要在别处,说不定能闹出大乱,甚至争夺神器都可能”
“可人想彻了,就如陛下所说,不过跳梁小丑”
“办事这样,作人也这样,老钱,多想想,别辜负了先帝对你的期望!”
说着,牛车停了,赵旭长长吁了一口气,就此下了车。
应该说的,已经说了,就看他自己,明白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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