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没有找到一份新的收入来源。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陆苇的头上冒出一圈冷汗,脑中闪出无数问号,但却没有一个答案。
她拿着手机的手轻微地抖动起来,是那种完全抑制不住的痉挛。
或者应该说,是一种恐惧,对未来生活无着落的恐惧,勾起了她记忆深处一些痛苦的回忆。
但余姜海并不是因为陆苇没有筹办学习兴趣小组的能力而不给她银行清洁工的职位,他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东欧男根本就没把银行的工给他,所以他也无法再转给陆苇。
但陆苇并不知道这一切,当她反应过来后,她的第一反应是余姜海在故意骗她,以此增加他和她谈判的筹码。
“你耍我?”陆苇的眼泪扑梭梭地掉落下来,她嘶哑地喊道,“你想拿这事来要挟我?对不对?”
电话里的余姜海沉默着,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等到陆苇不再指责时,他才说道:“如果你不着急,我还有另一份……”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听筒里传来“啪嗒”一声,陆苇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用手挡着嘴,无声地哭泣着,跑向黑暗之中。
一间光线昏暗的舞厅里,疯狂的电子舞曲激烈地回响在舞厅的每个角落。
雷兰亭目光呆滞地蜷缩在一个偏僻的沙发座里,面前横七竖八地放着十几个空啤酒瓶,他浑浑噩噩地喝着,啤酒顺着他的络腮胡流到他的外衣和t恤上,他却浑然不觉。
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但在狂躁的背景音乐之下,他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他喝得太多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踉跄跄一步三歪地走向男卫生间,他面前的其他人纷纷像躲瘟神一样避开他。他的嘴角带着微笑,眼神迷离地冲着过往的人挥手致意,并不时送出飞吻。
一个和他擦肩而过的年轻金发女生好心地提醒道:“你的手机好像在响。”
“唔,是吗?”雷兰亭醉醺醺地掏出手机,果然,是董锵锵打来的,“谢……谢……你啊。”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