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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雷兰亭见董锵锵顾左右而言他,好奇心大胜,“说完我就去睡。”
董锵锵瞥了他一眼,把一套未拆封的洗漱用具塞到了他的手里。
没有听到想听的故事,雷兰亭嘟嘟囔囔地走出了房间。
被雷兰亭一番话搅动了心思,董锵锵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冬一晴是被疼醒的。
她蜷缩着趴在站台上,脸贴着冰冷的石板,只觉得后脑勺处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试探着用手摸了摸,再放到眼前仔细端详。但站台上几乎没什么光线,她只能依稀看到手指上方有一片颜色深且模糊的粘稠液体,冬一晴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流血了。
她没有着急起身,而是一边在脑中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一边趴在地上仔细听四周的动静,但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从隧道深处吹出来的风不时地发出尖利的轻啸声。
冬一晴用手撑地,慢慢坐了起来,边活动手脚边检查自己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也受了伤。
检查完她才松了口气,自己只有头部流血,看来应该是对方偷袭的那一下砸的。如果那个人下手再重一些,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交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想到这儿,冬一晴不禁一阵后怕。
她扶着旁边的石柱缓缓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才诧异地发现自己的挎包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里面不仅有她的手机,还有她的钱包和学生证。
她猛地想起什么,连忙用手摸自己的上衣兜和裤兜。
但这些兜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冬一晴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对方不仅拿走了她的挎包,还把张英飞晚上刚“借”给她的施华洛世奇的祖母绿宝石项链给偷了。
想到那条项链估计要几千马克,冬一晴沮丧地顺着石柱又坐了下来。脑子里思绪万千又乱七八糟,她呆呆地望着对面黑黢黢的隧道,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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