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身上的伤时,发现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地方,看不出来是不是枪伤。”
“你确定是枪伤?”董锵锵本来以为雷兰亭不是没想到喊人,而是不愿意,毕竟躺在地上的是钞票,他断不可能有把到手的钱再送出去的道理,但却没想到猪身上竟会有枪伤。
雷兰亭继续说道:“就在我想认真细瞧它的伤口到底是什么伤时,忽然听到高处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就赶紧从旁边扯了些草和树叶,把它完全盖上,然后又回到之前蹲着的地方猫着。”
“如果真的是枪伤,那对方可能是职业猎人也说不定,”董锵锵分析道,“碰到这种事你还是应该把猪还给人家。”
雷兰亭脸上露出迷茫又费解的神色:“我其实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我犹豫了很久,但最后我还是决定把猪还给他们。”
“那你怎么没还?”董锵锵反问道。他最反感的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这种事傻子都能看出来雷兰亭不想还的原因。
“我在茂密的树丛里,听到头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它应该就在这附近’,而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说‘咱们还是快走吧,如果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被看见就不好了?”董锵锵眉毛一挑,狐疑道,“偷猎的?”
雷兰亭摇头道:“我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猎人,我没武器,又是一个人,又不像你这么会打架,如果贸然出去问他们是不是丢了猪,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听到对话后我没敢动地方,只能老老实实地藏好,等他们走远了再说。”
“那他们没发现你,”董锵锵感慨道,“一定是因为你藏得很隐蔽。”
雷兰亭叹气道:“万幸的是那天我穿的是一身灰的打工服,如果穿了亮色的运动衣,估计就要被对方发现了。”
雷兰亭的这番话完全出乎了董锵锵的意料。他想了想,说道:“所以你怀疑有人偷了某个农场的猪,然后在逃离现场的过程中,不小心把猪掉到你面前?”
“我等他们走远后大概半小时才从树丛后慢慢爬出来,”雷兰亭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他们如果不是偷猪的,干嘛不正大光明地下来找?为什么会那么说?”
“你确定当时你没听错吗?”董锵锵还是有些怀疑。
“肯定没错,而且那个苍老的声音我听着很像是咱们之前在弗莱舍尔林子里碰到的那个老头。”
听他这么一说,董锵锵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戴着毡帽,毡帽上还粘着羽毛的老猎人。
“你说是他?”董锵锵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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