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买车也是贷款的啊……再说了,他们是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抓野猪多危险呢,我没骨折过?你没大伤过?”
“谁知道你贷款了?就看到你吃肉了,还是大块儿的红烧肉,能不馋吗?别说外人了,就我这种知道你根底儿的人都馋,那些道听途说的人还不得馋疯了?你就别想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警察都是这样,找你过来问一问,什么也查不出来,事也就过去了,余姜海的事到现在不也是一点儿结果都没有吗?”
董锵锵暗想:一般人碰到这种丧气事总是讳莫如深,但雷兰亭毫不忌讳地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做过亏心事的样子。
雷兰亭把烟扔到脚下踩灭,拍了拍董锵锵的肩膀:“这事儿你要是气不过,咱们回头再想对策。现在先去医院,看看老白咋样了。”
董锵锵摇头道:“我得先去汉诺威工商业联合会才能再去医院。”
“汉诺威工商业联合会?你去那儿干嘛?”雷兰亭愣了一秒,马上就转过弯儿来,“你又注册公司了?”
“帮人了解些事。”董锵锵不想多说端木的私事,大手一挥,“护城河大街49号,走吧。”
董锵锵路考是两次过的,而雷兰亭是第三次才通过考试。虽然折腾很久花了不少冤枉钱,但凡事有利就有弊,董锵锵虽然是第一次坐雷兰亭的车,但他很快就注意到,雷兰亭开车又快又稳,而且还特别规矩,这让他有些意外。
车子很快停到了汉诺威工商业联合会的楼外,雷兰亭识趣地留在车里,董锵锵一瘸一拐地独自进了楼。
站在他当初提交材料的办公室外,董锵锵理了理思路,礼貌地抬手敲门。
“请进。”一个清脆的女声。
董锵锵拄着手拐慢慢挪进办公室,把护照递给对面坐着的一名中年女人。“您好,我是董锵锵,这是我的证件。刚才我接到电话,说我注册公司的申请材料有问题。”
中年女人接过护照,认真端详了几秒后指着桌前的座位对董锵锵公事公办道:“请坐。”
董锵锵吃力坐下的同时,中年女人已从一摞小山似的材料中翻出了他的申请材料。她瞄了眼黏在文件封面右上角的绿色便签:“我们在审查你的材料时发现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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