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第二大城市。
天空是一片阴沉的紫色,威胁性的黑色乌云正肉眼可见地在远处的空中积聚,雷声几乎不断地在厚重的云层后翻滚。
周围的树木植物也都在滴水,每一个水坑都积满了水,他能感觉到有水已经渗到了旅游鞋里!
董锵锵之前根据过去的经验判断,这种急雨通常都会来的快去的更快,但大雨有节奏地敲打着他,仿佛在告诉他,它是那种稳定、持久、压倒性的、无休止的雨,这让他产生某种阴郁不祥的预感:这场雨说不定会持续一整夜。
他只能边挖边祈祷,最好自己能在泥石流到来前离开。
在暴雨模式的背景音伴奏下,董锵锵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的手指很疼,他猜测是被石头之类东西划破了,但他顾不得查看,一边加快挖的频率,一边使劲晃动右臂,同时往外抽拽。
随着右臂旁的包围物越来越少,一个小水坑很快便出现在右臂四周。当董锵锵的右手能感到一片冰凉时,他使劲晃了几晃,再咬牙一抽,整只右臂带着泥巴从地里一跃而出。
尽管还未完全脱困,但董锵锵却突然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劫后余生既视感,就像他从穆勒别墅的安全井重返地面,像他刚从野猪的嘴下救出自己和端木,像他在意大利用雨伞救下中刀的丁海峰,像他独自一人面对三只猎豹般的猞猁。
右臂留在泥地上的坑很快被雨水灌满,为免夜长梦多,董锵锵不敢耽搁,迅速从胸前朝下挖去。
一绺绺的长发遮蔽了他的视线,他用脏手随意地抹开粘在脸上的头发,脸立刻就花了,他顾不得擦脸,继续深挖。
他的头顶不时闪过瞬间的高亮光,轰鸣的雷声在阴霾的空中奏着黑暗音乐,好像在唏嘘他的遭遇。
当雷声雨声交织成一张网时,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但他依然够不着手机,只能继续闷头狂挖。
铃声响了十几秒,断了,然后又响了十几秒,又断,再响……周而复始。
狂风呼啸,暴雨如刀,董锵锵的视线甚至都看不清脸前几十厘米有什么,更别提看清浑浊的水坑里有什么东西,但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双臂翻飞,毕竟时间就是生命。
但赤手空拳挖被雨水浸泡过的土并不轻松,有时下手快了些,就能感到手心手背都火辣辣的,指甲也钻心的疼,而从泥里带出来的也多是各种树杈和碎石,所以刚挖到小腹,他的双手就都见了红。
每次挖的更深总会第一时间被雨水填满,雨水增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