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可以复制他老婆的成功。
采访完罢工者,记者本来准备采访资方,却碰了个“无可奉告”的硬钉子,只好转头去采访旅客。有旅客抱怨碰到罢工简直是场噩梦,他本想回国却被迫滞留在德国,虽然他很同情罢工者,但他也不想当罢工的受害者,他认为罢工转嫁了痛苦给消费者,而消费者是无辜的,他很不理解并感到愤怒。
画面切回到演播室,主持人问作为嘉宾的某专家如何看待本次罢工事件,专家一脸不屑地表示罢工者提出的是过分且没有任何依据的要求,如果真的加薪成功,最终还是会转嫁给消费者,无人受益且助长通胀,所以他个人不予看好本次罢工能谈判成功。
热气腾腾的烤肉餐端上来时,罢工的新闻播报已被德国体育明星的花边八卦代替。
董锵锵端着盘子走到窗边,一边把烤肉、配菜和米饭拌在一起,一边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沉沉暮色:既然德国机场掉链子,那能不能从巴黎飞呢?想到这儿,他也顾不上秦有伯是在打工还是休息,径直给她拨了过去。
秦有伯很快接了电话,但她的回答却让他的心凉的比盘子里的烤肉更快:法国多个机场一周前就开始断断续续地罢工,有的机场直到现在仍未复工,有的虽然号称复工,但工作效率根本无法和罢工前比,同时这次机场罢工不局限在德、法两国,欧洲多个机场的工作人员近期都因为薪资和假期问题举行了不同程度的罢工,应该是一次大规模的串联罢工。媒体一致认为:倘若谈判双方无法达成一致,罢工和飞机延误的情况恐怕会持续到夏季。最后她提醒董锵锵,如果他坚持回国,最好了解清楚再下单,免得花冤枉钱,也浪费时间。
董锵锵飞快地吃完饭,重新回到计算机室,记下德国周边几个国家的机场客服电话,然后挨个打了一遍,一直打到图书馆关门,一个能飞国内的都没有。
他在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停地翻着电话簿,想着谁能帮他。
他的目光落到“孙涛”两个字上,他是领事馆的,肯定有办法,可自己跟对方本就没太深的交情,上次还因为打人的事闹的有些僵,这时就算他能低声下气去求人,对方也未必能帮他。
一个个名字被充满期望地从海里捞出,又令人失望地被扔了回去。
他绞尽脑汁地想着,不知不觉中走到心理系楼前。楼前矗立的巨大青铜人像沉默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愁容的年轻人,目光中似乎带着无限怜爱和惋惜。
董锵锵最后还是给端木拨了过去。
“喂,端木,我想尽快回国看家人,但现在德国和旁边几个国家的机场都不能飞了,你有什么办法么?比如用你们公司的关系,先飞美国,再从美国飞回国,可能么?”
“可飞美国需要有美国签证啊,你有么?”端木老道地介绍道,“如果没有,就算你申请最容易拿到的旅游签证,也得按14个工作日算,这还都算是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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