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没想提建议,但听到董锵锵从座上摔下来的动静,担心董锵锵真给摔出个好歹,这才提出建议。
“哦,现在……几点了?”董锵锵在调整胳膊角度的同时注意到舱内的光亮似乎比入睡前更多,接着又注意到机身两侧已有多个遮光板被打开,马上反应过来,“咱们是快到了么?”
“现在是下午3点,再有差不多两个小时咱们就落地了。您现在能起来么?”空姐见董锵锵没提胳膊的事,暗暗松了口气。
“谢谢,不用了。”
见董锵锵不再休息,空姐继续问道:“刚才发餐时您在休息,您现在想吃东西么?(机上)第二顿有意大利肉酱面和土豆牛肉饭两种。”
董锵锵快速掂量了一下哪个饱腹感更强:“那来份儿意大利面吧,谢谢。”
空姐听完去后舱取餐,董锵锵活动了下手臂,慢慢扶着座椅站起身,再挨个把一整排的扶手逐一放下,这才回到自己本来的座位上。
他轻轻抬起手边的遮光板,明亮的光线仿佛一支支利箭射入机舱,他被刺眼的亮光晒的眯起眼睛,过了半天才渐渐适应光线的强度。
当他把目光投向窗外,看到的是一张无边无际、伸向天尽头的云毯,透过云毯中偶尔露出的缝隙,他能到山河远阔,人间已春。
离家两年、第一次归故里的他赫然发觉自己其实也是有乡愁的,家乡的一草一木都让他倍感亲切、踏实,尽管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仿佛一口倒扣的锅,但这并不妨碍他诗兴大发:
“时光借走了青丝与强愁,
还了几许风霜两杯残酒,
我却驾一叶逆旅扁舟,
去寻那明灭的桃花源头。”
17点整,飞机准时平稳落地在首都国际机场,董锵锵随着人流步出登机廊桥,大步朝行李转盘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