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连珠炮似的发问,同学有一句话说的对:这事最早是他张罗的,他不能不上心,“要不要先报警找人?”
老白似乎不愿多说,手机里传来一阵比一阵更猛烈的呼啸风声,董锵锵听声音也知道老白此时的车速应该非常快。
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老白就算没慌肯定也是着急的。
“差不多一小时前,雷兰亭给我打电话,问我咱俩是不是在一块,还问你有没有找我,我说都没有,他没说其他的就挂了。”董锵锵说。
老白还是不作声。
见老白不吭声又不挂断,董锵锵猜他可能知道什么但不愿说,便把话题先扯到其他事上。
“开车小心点,别太快,困了就找个服务站歇会儿。”
“妈的!”老白突然飙了句粗口,同时狠狠地拍了把方向盘,喇叭发出长时间的刺耳长鸣。
手机在老白手里,离喇叭很近,喇叭声没有任何征兆地骤然响起,董锵锵的耳膜一阵蜂鸣,他赶忙把手机拿远。
他已经很久没听老白骂过脏话了,更加确信老白肯定知道什么。
“那你先专心开车吧,等你到了咱们再说,我让郑春花通知那边的人先报警找人。”董锵锵说完就要挂断电话,既然老白不肯说,他就只能去问雷兰亭,雷兰亭之前消失了好一阵,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那孩子,哦,那司机,是雷兰亭介绍来的。”老白边说边想给自己点根烟,但从窗户灌进来的风太大,饶是防风打火机也是刚打着就灭,连灭了几次,他只得把窗户升起,点着后把火机往副驾一扔,继续说道,“出发前(跟他)说好的(钱)数,出发后就变了,跟我提涨薪,我没同意。今天下午又提了一次,我没理他,然后就失踪了。”老白把烟吐到前挡风玻璃上,很快被右边刮进来的风吹得四散。
“你的意思是,他拿这个团来要挟你?”董锵锵的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之前陆杉说过的话。
“可笑不自量,就凭这个想摆我一道他还嫩点儿,以为我是吃素的。”老白冷笑道。
“我问你个事,你不许急。”
“说。”
“你融资后是不是把司机和导游的日薪和提成都给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