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咱们还是得从桥那边过去。”
“可桥都塌了呀,”郑春花疑惑地又重复了一遍,“到了断桥(摩托)也过不去的。”
“谁说只能从桥上过去了?河里不都是垃圾么?”董锵锵重新回到了摩托上。
“垃圾?”郑春花一时没明白董锵锵指的是什么。
“先到桥边,我告诉你。”
见董锵锵信心十足,郑春花知他有了想法,不再多言,拧了几下车把,摩托很快把两人带到断桥旁。
董锵锵把头盔挂到车把上,脱下沉的跟铅块一样的靴子放在摩托旁,在郑春花的注视下,用手指尽可能的抓着桥壁上凸起的石块或木架边缘,踩着烂泥一样的地,贴着断桥慢慢朝离自己最近的小桥洞走去。
大桥洞下河水通行无阻,几个小桥洞里卡着从上游冲下来、大小不一的烂树根。
树根上多带着一截残留的树干,有的树干和树根交汇处还有淡淡的青苔,根须横生,有的树干上还有很小的蘑菇。
随着越走越低,董锵锵的身体渐渐没入水中,只剩脑袋还露在水面上。
“行吗?”郑春花关心道,“不行就赶紧上来。”
董锵锵也没想到八月的河水竟能如此冰凉刺骨,想必附近山里环境的水温本来就低,看来以后再买冲锋衣不能单看防水指数,还得看浸水指数,想到这儿自己都觉得好笑,天底下谁玩户外会穿着冲锋衣游泳呢?
环绕在他四周的河水令他很自然地想起上次自己跳进河里好像还是一年多前在岛上找老白那次,结果还遇上了熊出没,万幸熊母子心情好没攻击他。
脑子里一开始回忆,他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就慢了下来。
站在岸上的郑春花一边盯着河里的董锵锵一边不停尝试用自己和董锵锵的手机报警,见董锵锵动作迟缓,以为他碰到了危险,反复提醒他不要逞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