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否则只要去京城略一打听,就能知晓是哪个皇子哪个王,抓了疑犯领了功。
谁受了皇帝的奖赏,谁自然就是慈悲教为之效命的人。
夜梦天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不由扳过她的肩膀轻声道:“暮黎,慈悲教只是顺手帮忙而已,并未专门依附谁。”
“……”金暮黎无语,“是否依附谁,那是你们慈悲教的事,无需他人置喙。”
大不了被人骂作朝廷走狗。
但那是门派自己的事。
谁愿依附,谁不愿依附,不同的选择罢了。你不乐意,不代表别人也不乐意。弋菱歌暗中投靠白小渊身后的某某某,也不过是让夜月阁换种生存方式。
要说对,传出去,会为大部分人所不齿。要说错,也并没有什么错。
可不齿怎么了?大部分人怎么了?
嘴长别人身上,总有不同的声音。
无需在意,更无需讨好所有人,做自己想做的就行,管他王八羔子操天下,鱼肉飞禽一锅溻。
夜梦天嘴唇微动,却是欲言又止,最后跳过这个话题,换作他最关心的事:“暮~~金庄主,你真的……”
他感觉有些难以启齿,“真的要和易锦公子……”
午饭后,那小子像个哑巴磨人精般赖在金暮黎身边,不走,也不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依偎着她睡,提醒都没用。
金暮黎也任他伏在自己腿上午休,还令前来收拾饭桌的婢女取来绣花锦毯,轻轻裹住他的身体,防他着凉。
她的动作那么轻柔,眼神亦温柔。
他从不知嫉妒为何物,认识金暮黎后,却几乎日日挠心,夜夜烧肺,每天都能体验到那种能将人逼疯的负面情绪。
但他已跟自己说好了,要循序渐进,要像初识般重新开始,一见钟情的热烈要暂时掩藏,深埋起来。
于是他狠狠闭上眼,不去看那甜蜜受宠的幸运小子,免得自己被妒火烧旺,一个克制不住,朝他下黑手。
金暮黎一手搭在小子背上,纹丝不动,闭目养神,直到他睡醒,才揉着他的黑发道:“去练剑吧,记住,先别管招式,只主攻力量与速度。”
“嗯,姐姐放心,锦儿会牢记姐姐的说过的每句话,”那少年笑得粲然,“姐姐,锦儿以后能和你一起睡么?”
他面带羞涩,许是听过男女授受不亲那句话,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