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据说是病死的。
在父亲死掉的前几天,母亲就时常像现在这样发呆,问她什么都只会得到“嗯”的回应。
桌上是简单却又不失昂贵的早餐,保尔的份已经吃完了,伊丽莎白的则一动未动。
她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正前方,眼神空洞。
这个方向正对着保尔,但保尔并不觉得母亲在看自己。
她像是在看着什么自己看不到的东西,像是在看着什么……非常遥远的东西。
那双往日温柔漂亮的眼睛里并没有自己的身影。
想到这里,小保尔感到一阵莫名的寒噤。
母亲大人……究竟在想什么?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蔽,昏暗的大厅在火光中微微摇曳。
“外面……很白啊。”
伊丽莎白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也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明明没有语气起伏,保尔仍旧从母亲的话里感觉到一丝丝情绪波动。
怎么说呢,就像是小孩子拿着捡来的破玩具玩了一阵,最后又把它丢弃掉——那种自然而然的随意,理所当然的轻率。
保尔点了点头,轻声回应。
“嗯。”
。。。。。。
黄昏,城外的树林中。
“保尔,虽然这么问有点失礼……你的母亲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高屋握着拍子轻轻挥臂,将球击出。
这是一种在民间流行的运动,叫做“回球”,游戏双方用装着网的拍子击球玩。
“奇怪的地方?”
保尔双手握拍,用力将球打回去。
“除了和平常那样发呆,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发呆吗……”
高屋若有所思,一边下意识地击球。
他的身形虽然肥胖,但动作却很灵敏。
“不过,最近母亲大人晚上开始做菜了呢。”
“什么?”
“母亲大人以前就经常为我做夜宵,不过在父亲大人死前一段时间,她就不做了。”
“最近,我半夜睡觉睡醒,出去小便的时候看到母亲站在厨房里。”
“在厨房里?她在做什么?”
“磨刀。”
高屋的手一抖,本来很容易能接到的球落在了地上。
“啊,叔叔,你输了。”
“你刚刚说伊丽莎白在干吗?”
“都说了在磨刀啦。”
“菜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