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面放着一张圆形的坐垫,一叠宽松的衣裤,坐垫前面是个小型的神龛。
苍蓝泡沫世界明面上没有流行的宗教信仰。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多半不是神龛,而是长得相似的某种东西。
亚瑟走到近前,仔细观察。
神龛完全由木头制成,没有放在较高的位置而是直接放置在地上,刷着红漆。
内部隔间,坐着个球形的肥胖躯体,外形类似野猪,到了头部往上则是人的头颅,不辨男女。
人头猪身的神像脖子很长,整个头部仿佛与猪的身体脱离,向上高高仰起拔升。
它的下巴与地面垂直,眼眶中的内容物被挖去,漆黑一片,嘴微长着,往里还能看到粗短的舌头。
它像是在控诉着什么,怪异的面部充满了愤怒,郁闷,还混杂着怪异的虔诚。
一只粗短的猪蹄指向上方。
上方?
亚瑟抬起头向上看,只能看到漆黑的亭子的顶部,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玩意儿,与其说是神像,不若说是关于受难者的艺术雕塑。
以亚瑟非专业的目光,也能看出这座木雕的精细巧妙,惟妙惟肖,制作者在雕刻时,想必内心中也是充满了无法疏解的的强烈冤屈。
那么,是谁把它放在这里的,其他学生那里也有同样的东西吗?它的意义是什么?
亚瑟习惯性地开始思考,就在这时,他左手中指上系着细线突然解了开来,线头仿佛拥有着自我意识,在半空中游向木雕。
“哆!”
“哆!”
连续两声清脆的破裂声,白色细线接连两次捅入木雕的左右眼眶,听声音像是击碎了脆薄的木板。
等白色细线缩回来的时候,线头上沾染着一点淡淡的红色。
在亚瑟的注目中,细线飞快地向后回缩,沿着来路返回,最后消失在拐角处的窄路。
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被刺的木雕像双眼中汩汩流出酒红色的液体,顺着面部褶皱皮肤向下滴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一股小小的溪流。
液体大颗大颗滴落在地,落地的瞬间化作一蓬蓬水雾。
空气中弥漫起奇异的甜香味,周围的事物也被水雾笼罩,颜色偏向深沉的酒红色。
亚瑟动了动鼻子,香甜的气味使他感受到一丝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