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呼……”
同质化的恐惧。
齐刷刷的反应。
这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样子。
亚瑟没有去看那些让他感到恶心的东西,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信步走向水盆边缘。
这鬼地方他是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多呆了。
有的昆虫一生要经历数次蜕壳的过程。
蜕壳,然后长得更大,又或者完全变态成另一种模样。
这一点对于人类社群同样适用。
停止蜕皮就会停滞不前,停滞意味着腐朽和衰亡。
届时,保护身体的外骨骼将成为紧紧束缚挤压生存空间的棺材,扼杀生命的狭隘囚笼。
想要维持活着的状态,就必须一刻不停地思考。
改变,成长,挣扎,挣扎着向生攀爬,挣扎着向死冲锋。
对于高等智慧生物而言,呼吸和心跳并不是活着的证明。
无拘无束的思维才是。
站在水盆边上,亚瑟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它们战战兢兢地,自发排成层次不齐的队伍,小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
在墨人身上,就连恐惧情绪都不是不彻底的,它们只是处于一种被“恫吓”的状态,与其说是恐慌,倒不如说是受到了惊吓。
撒一把碎石到鱼塘里也会得到类似的效果。
它们毫无特点,与傀儡无异,永远都在受人支配,受人操纵。
对它们生气只是在浪费时间。
——纵身一跃!
亚瑟从水盆的边缘垂直下落,双臂展开,头朝下。
他能感觉到一股不同于重力的奇异力量正在拉扯着自己的身体,四周纷繁复杂的色块背景快速后退,先前自己立足的水盆也很快成为混沌色块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
浮光掠影,白驹过隙。
飞行的过程中,亚瑟几次看到了或近或远的具体事物,有类似水盆的墨瓶,也有装满的颜料盘,胡乱飞洒的彩色液体……总之,一切都显得乱七八糟的,毫无规律。
“哼哧哼哼……”
“哼哼哼……”
一阵无比粗重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
亚瑟循声望去,随即看到一团几乎无法描述的诡异事物。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