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洪涛的问题让她很尴尬,或者还有点别的。
“你的事儿我已经安排好了,差不多下个月就能见分晓。别担心,你涛哥哥出马一般人挡不住。不过有件事儿我还得和你商量一下,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去他哪里了,搞不好他哪天就得暴跳如雷,尤其是事关你的照片,他肯定会怀疑是你在背后搞鬼,搞不好会伤害你。”洪涛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有点没溜了,闲话是没法聊了,还是说正事儿吧。
“我可以回家里住……”金月听完洪涛的话,终于把头抬了起来,神情也不像刚才那么憔悴了,眼睛里多少有了点生气。
“对,正好金叔叔的身体也需要人照看,你就用这个理由回家,等我这边把一切都弄利落,你就自由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我得提前和你打好招呼,不管最终时什么结果,他肯定会怀疑是你背后捣鬼,你在单位里恐怕不会好过的。”洪涛觉得金月好像比前几天看起来情绪更低落,但该说的还得说,这件事儿可真不是小事儿,要是没有孙丽丽帮忙,自己都有些搞不定。
“我今天早上去单位辞职了……昨天他当着单位同事打了我,我没脸再在单位里待下去了……”洪涛不说还好,一说金月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和泉水一般,吧嗒吧嗒的掉了一桌子,有些还滴进了杯子里。抓着杯子的手指非常用力,有点要把杯子捏爆的感觉。
“得,你得用臭男人的毛巾一次了,被嫌脏啊,我这条毛巾顶多是擦擦脚。我妈说了,人最脏的地方不是脚,而是手和脸。你看我吧,就和脚一样。从小每个人看见我都会觉得我是坏孩子,其实我冤枉啊,这就是错误的惯性思维,你说是吧?”
洪涛最怕女人哭,有事儿说事儿,哭个毛啊,把眼泪全流干也于事无补。同时洪涛也最不善于劝别人,他所能做的就是去给人家伤口上撒盐,让对方疼得没心思哭,或者干脆讲笑话。
“你、你还有心笑……我、我都想去死了……”金月没像小时候那样一边哭一边笑,其实她是个很爱笑的孩子,可这次例外了,不光没笑,反而更悲伤了。
“多大点事儿啊就死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不是帮你解决了嘛,那孙子也好受不了,他打了你几次你告诉我,我成倍还给他。不过你涛哥哥也就这么点能耐了,你总不能让我把他弄死吧,他也不值让我去给他陪葬啊,你说呢?”洪涛觉得金月这两年肯定是没少受苦,可这玩意自己真没法弥补,不是不想,是不能。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金月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往洪涛的手巾上擦,看得洪涛心里直抽抽。这条毛巾是废了,当擦脚布都不成,这也是和母亲养成的洁癖。别人用过的毛巾、浴巾坚决不用,哪怕是父母的也不成。
“你看你说的,这就太见外了。我会替你不值,甚至会批评你识人不明、不够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