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屋是我住,西边这间是厨房,南房让我给拆了,变成了门脸房,现在就是睿睿和凡凡的沙龙。”洪涛也会客套,但不太喜欢,干脆还是找点别的话题聊吧,比如介绍介绍自己的院子。
“哎呀,葡萄架、石榴树、鱼缸,洪师傅这里也算是闹中取静了……这、这是?”院子本来就不大,基本一目了然。齐睿的父亲不愧带着眼镜,一眼就看到了石榴树下的那两块平躺着的石碑,很是好奇,不禁走了过去打算仔细看看。
“这是我父母的墓,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琢磨着让他们住在荒郊野外的不如就在家里舒服,您二位不忌讳吧?”洪涛院子里客人不多,基本常来的人都知道院子东北角的石榴树附近别去,第一次来的就得靠洪涛介绍了。
“……纯孝、纯孝……”这件事儿齐睿父母显然是第一次听说,一时间也没想好该怎么评价,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很复杂。
“来来来,屋里请。齐睿,把你今天刚买回来的好茶沏上去。”白灵夫妇俩个的表情洪涛看过不止一次了,基本第一次听说自己把父母墓地放到院子里的人都是这个表情,洪涛也不在意,院子参观完了,那就进屋看看吧。
“这不会是火炕吧?”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太吸引人的地方,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那张炕。还没等洪涛介绍,齐睿的父亲就认出来了。
“您以前睡过?”齐睿的父母都是京城人,还是城区里的,而且家庭条件很优越,洪涛觉得他们不该对火炕这么熟悉。
“太睡过了……当年我也受到了冲击,在火炕上睡了二年多,就在房山那边,不过我睡的火炕没你这个精致。睿睿,你也应该睡一个试试,那时候我每天晚上基本都抢不到炕头,只能在硬邦邦、冷冰冰的炕脚忍着。”一张火炕就让齐改之陷入了回忆,可见那段日子对他而言是多么深刻,不光他记忆犹新,还想把那种感悟传递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