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位还是别在我这里耗着了,保不齐现在外面就有人盯着呢,你们的身份掺合这事儿不合适,走的时候从隔壁院子出去。”
“一会儿我给你们发条信息,是我的新号码,以后有事儿用那个号码和我联系。我得做点准备,就算跑路也得带上细软不是。”
既然大斧子的提议也没什么新鲜的,洪涛就不想再和他们俩多聊了,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江竹意搜集来的证据都存在一座租用的房子里,这段时间自己并没去关注过那些东西,现在必须先去看看都有些什么玩意,说不定周家想要的东西就在哪里呢。
现在大斧子和孟津都没用,也不是没用,而是不该有用。他们能在第一时间专程跑来通知自己一声,就已经算某种意义上过命的交情了。毕竟他们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丢了职务和丢了命也没啥区别。
跑路,这件事儿对洪涛来讲是从小就经常锻炼的,不管是瞒着父母出去玩还是瞒着老师旷课,都需要详尽的计划和周密的路线。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速度,不能什么都舍不得,把跑路搞得和搬家一样。
还有一个重点就是保密,混子界里流传着无数前辈的光荣事迹,但洪涛关注的不是他们有多牛逼,而是他们后来为啥会倒霉。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百分之八九十的前辈都是栽在自己人手里。他们太相信兄弟了,结果就是被卖得干干净净。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不是那些前辈傻,而是他们在跑路过程中由于恐惧而感到无比的孤寂,总是忍不住要找个兄弟聊聊。坏情绪倒是可以排解了,可人却倒霉了。
大斧子和孟津刚消失在月亮门那边没十分钟,洪涛就背着一个四十升的登山包,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从卧室后窗户钻了出去,然后再从正在修缮的院子中穿过,踩着一大堆木料上了徐老太太家的房子,最终到达地面时已经在北面的另一条胡同里了。
从这里往西就是老和尚的庙,往东北则是鼓楼西大街,顺着小胡同穿过一大片平房区,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洪涛就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旧鼓楼大街的地铁站。谁说平时锻炼锻炼没用啊,关键时刻能跑快十秒钟都有可能救命。
“喂,哪位?”半个小时之后,正在地下室里补觉的唐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听之后只问了一句,然后就啥都不说了,认真的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