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把带来的小包放下,也坐了下来。她心疼地看着阳哥哥衣袍上的破损处,心中突然冒出了个疑问:“就算‘彩云缣’能隔阻血液外渗,可拔箭时或多或少也会有血被带出,而后喷溅在衣袍外头。为何阳哥哥的衣袍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还没等灵儿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就看到阳哥哥的身子在风吹来时轻轻地哆嗦了一下。灵儿这才注意到她之前亲自为阳哥哥披上的那条大氅不见了!
大氅还能在哪儿?定是阳哥哥适才教授少年剑法时把它给脱了。灵儿急忙起身,四下张望,果然在院子一角的竹架子上找到了它。
披着大氅演示剑招是很不方便,可舞完剑之后为何不重新披上?天这么冷,灵儿才不相信他是忘了。
灵儿快步地去取回大氅,心中忍不住责怪道:“明明可以到暖和的屋里躺着休息,阳哥哥却非要顶着寒风在这冰天雪地里坐着,还把能挡风取暖的大氅丢在一旁!他以为自己的身子和常人一样吗?”
生气归生气,灵儿还是不舍得让阳哥哥受冻。她展开大氅,小心翼翼地避开左后肩的伤处,盖在阳哥哥身上。
就在大氅将要落下的一刹那,灵儿心突然提了起来。不对劲!阳哥哥的情况不对!他警觉性极高,换作平日,哪怕自己用了轻功稍稍靠近,熟睡中的他也会立马醒来。可这会儿自己急着去拿大氅忘了用上轻功,这样来回走了好几步,却没有惊扰到他!难道他不只是在睡觉?而是陷入了昏迷?
灵儿担心得不得了,可没想到下一刻,她以为昏死过去的人儿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阳哥哥?你醒了?”灵儿柔声唤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