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院中地某人所为,那么凶器一定应该还没有被带出去,而是藏在院中的某处。
在极为谦恭地向柴守礼问话的时候,这老不羞却提到了一处令江旭在意的细节,柴守礼说在伙计引着他进入倚红的房门时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子端着一盆水自廊道上走过来,不过老柴昨天白天本来便喝了不少,晚上楼上的廊道里***昏暗看不清晰,他没有看清那女子的长相服饰,只记得这女子是自廊道右侧走过来的,似乎是送水的样子。
张澹和江旭当时便断定这个女子是个关键性人物,因为送柴守礼进房的郑端和回房的盈翠都不曾提过这个人。水井和烧热水的地方都在楼下,因此这个女子不可能是去送水,而只可能出来倒水放盆。倒水必然要走到楼下,而这时郑端还没有下楼,楼下的厅堂中只有这个女子一个人,因此此时若是有人进入罗彦杰的房间行凶,这个女人将是唯一的证人。
柴守礼的房间右侧有三间房,由近及远依次是一个叫曲武的行脚商,一个叫颜曙膺的俊秀书生以及延州节度藩帅李文革。李文革的房门外有两名亲兵站岗守卫,本来问他们便可,不过张澹自知自己没有这份面子,因此依旧从左至右一间房一间房问过去,这三间房内没有人承认昨天出去倒过水,李文革干脆一句话便将两人堵了出来。
出得门来两人更加心疑,再次询问了盈翠和郑端,这二人还是坚持啥也不知道,关于那个倒水的女人,郑端只说自己忙着搀扶柴守礼进房门没留神,对于是否有这么个人他则含含糊糊,盈翠则干脆否认见过这么一个人。
张澹皱着眉头和江旭回到楼下,又问了仵作和班头几句话,回过身对江旭道:“所有的房间都搜过了,只有一间没有搜,辰阳以为如何?”
江旭笑了笑:“东主已经有成算了,却来问我!”
张澹自负地一笑:“明摆着的事情。如何看不明白?只是若是藩帅一力袒护,却也颇为棘手,辰阳可有好法子教我?”
江旭摇了摇头:“搜不出凶器,便没有直接证据,即便是强行进去搜查,搜出了凶器,李冠军将此事大包大揽下来,东主更加麻烦!”
张澹道:“那也不能如此纵容凶手。我为洛阳令。若是连地方平安都保不得。还不如回汴梁史馆去继续寻章摘句!”
江旭问道:“东主切勿焦躁,此事还有几个疑点……”
“哦——?说来听听!”
“东主请想,若真是藩帅房中女子所为,她地动机何在?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会拿刀杀人,若是没有冲天的仇怨恨意,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下得了手。此乃一怪……”
“哦!”张澹点了点头。
“另外,若真是她杀的人,杀完人之后不逃走,回到藩帅房中去抚琴取乐,这似乎也不大正常,寻常女子哪来的这番沉着从容的心志?李冠军与其毫无瓜葛,不过睡了一晚,又如何抢着为其出头?就算他有心护花。又如何知道是她杀的人?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似乎还不明白,然而中间突然转折,想必是想到了甚么事情。一口咬定那女子整晚都和他在一起,此其二怪。”
张澹静静地听着,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