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走了。但是这支兵队却又没有按照调动命令出现在河防工地上。一支明明在朝廷的花名册上存在地军队,却莫名奇妙地消失了。
从眼前来看。目前倒是还没有人发现此事,但是从长远来看,五百人凭空蒸发,侍卫亲军不可能不闻不问,枢密院更不可能不闻不问。然而目前郝崇义困窘之处便在于,这件事情如果王峻不主动调查,被别人翻出来就会很被动;但是现在查,又确实不知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何样内幕,一旦不慎真的将真相查出来了,事情便会变得不可收拾。
查要出问题,不查也要出问题……
崇义痛苦地发现,他把自己套进了一个绳圈,然后打了个死结。
然而作为主要当事人的王峻,这几日反倒像个没事人一般照常吃喝照常作息,既没少吃一顿饭也没少睡一个时辰,仿佛此事压根与他无关一般。
崇义郁闷之余,只得哀叹自己命数不好,但是当寒食节的第三天晚上王峻将一张凭票放在他面前地时候,他突然间发觉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个跋扈宰相糊涂主公了。
“慕德,相聚两载,虽非同僚,情分则过之。人生一世,聚散离合皆有定数,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老夫,着实辛苦你了,既然上天有定数,你也算尽了人事了……就不必再继续费心了……”王峻脸上的神色说不出地轻松,浑没有了之前如临大敌般的肃穆模样。
“相公……”不知为何,郝崇义突然之间有了一种大事将临地朦胧感觉,喉头一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天下事非可为者,不妨避之,慕德是才智之士,在我这硬脾气人幕中做事,难为你了!”王峻拍了拍郝崇义地肩头,转身走开。
崇义突然醒悟,回过身道:“丞相可是要赶崇义走么?”
王峻立定,回过头皱起眉道:“慕德何必如此?眼见着我就要罢相了,此时不走,到时候想安排你走,只怕都来不及了!”
随即他脸色缓和起来:“走吧,离开汴梁,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为家?”
崇义手开始哆嗦了,他缓缓道:“是崇义害了丞相……错用杀谋……丞相,崇义愿与相公同当生死,不离不弃……”
王峻摆了摆手:“慕德,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便是没个谱,一张嘴便是生死,依着我说,你们是读书把脑袋读坏了。动不动就要死难死节……你要死请便,老夫就不便奉陪了!”
崇义又是一阵错愕。王峻如此神态异常,使得他还以为王峻报了必死之志,然则听王峻话中地意思,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王峻笑笑:“虽然看不上,我还是劝你学学冯道那老匹夫,读书人里没有谁活得比他滋润。”
说着,这位跋扈宰相轻叹了一口气:“明日一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