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搭茬。
战争并不以一城一地之得失而论胜负,这是六韬馆战略课程地开篇第一讲,魏逊虽然是监军长官。这一节却也是旁听过的。
一个虞侯军官快步走了进来。又快步走了出去,留下了一管简单的竹筒。
折御卿打开竹筒。倒出里面的硝制羊皮,静静看完,抬起头来,叹息着道:“横山以西仍然没有异动,叶吉请示将搜索范围向西北再扩大五十里,杨统制统领的三个骑兵都两个步兵营已经在大山里埋伏了一天两夜,兵力已疲,该将他们调回来了。”
魏逊低头依次看着手中的纸卷,声调平静地道:“军务指挥上的事情,你既然检校了全权,做主便是,需要副署命令地,我自会副署。”
折御卿摇头苦笑,他虽然被李文革临时赋予了指挥八路军地全权,然而就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不过是看在折从阮的面子上。此次北伐,李文革真正最为关切地并不是对绥州和银州的支线攻略,而是对夏州统万城的西线奔袭,因此尽管此刻绥州一线已经集结了八路军和折家军全部的精锐兵力,但却并不是真正的主攻方向。
李文革曾经率先向折御卿透露自己的战略意图,却在最后关头将沈宸从延州调往庆州方向,而将八路军上下的兵马指挥大权交给了折御卿。
这不是器重,这恰恰是不放
并非是不放心折御卿的忠诚,而是不放心他的能力。
这令折御卿心中深感无奈,他也不明白沈宸这个出身贫贱平素话语也并不多甚至年龄也并不比自己大得太多的家伙究竟哪里比自己强。
尽管如此,兵权在手的感觉确实不错,折御卿觉得自己无可抱怨,李文革能够将自己麾下的全部精兵都交给他这个外人统领,这份器量和大度也曾令折家上下委实感慨了一阵子。
只有折御卿自己知道,那不是器量,而是自信。
直到沈宸向自己移交兵权印信之后,折御卿才发现,八路军的指挥体制。完全不同于当世任何一家藩镇私兵,与朝廷禁军也迥然相异。
一如李文革托付兵权的大胆,折御卿发现自己这个叫做魏逊的搭档也真跋扈得直白。
折御卿有权调动延安团和肤施团,有权调动保安骑兵团,甚至连延州的地方团练也有权指挥调动。却无权调动时时刻刻守卫在八路军指挥机关周围负责中军警卫地亲兵营,这支只有三百多人的兵队直属于八路军都监军司,只接受魏逊的命令。
手握雄兵百万,门外站岗的却是自己指挥不动的人。折御卿怎能不摇头苦笑。
不仅仅是亲兵营这么简单。
中军地设置地点是由折御卿选定的,但是全程的警卫工作却都由魏逊安排,就连岗哨的设置都是魏逊亲自布置,每晚中军地通行口令也是魏逊亲自设定,绝不假借于旁人。
令折御卿感到可怕的是,这种情况并不仅仅发生在自己的中军,在队都一级的基本编制上,都存在着类似的制约机制。
若是这些监军军官要发动一场针对军事主官的兵变。折御卿相信成功率基本上在八成以上。
只是在战时体制下,作战部队不接受任何并非出自军事指挥首长的命令,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