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都没有么?”
高绍基淡淡一笑:“你太小看那个老匹夫了。便是你伯父主政延州之时。也从不敢小觑此人。他一介文臣僚属。何以当得你伯父地看重?你九哥都能看明白地事情。难道他会看不透?此番事态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一旦李文革自立。必然有一些人是要掉脑袋地。即便李文革念旧情饶他一命。苟延残喘之下。他还能活得几年?他那一儿一女。在他身后又有何人照拂?”
他叹了口气:“而今能够镇抚四州者。唯李文革一人而已。文官们闹归闹。这个道理是万万不会不懂地。一旦事态激化。兵变陡升。那些闹事地人固然必死。我们这些昔日仇人。又岂能幸免?李文革此刻碍于情形。不好杀我们伤害其名声。那些作乱地丘八又岂能顾及到这一层?因此李文革若真地去位。我们高家地死期也便到了。此人一日在位。我们便能得一日清宁……”
高绍良苦笑道:“那岂不是高家从此再无翻身之日了?”
高绍基缓缓放下书本。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表情笃定地道:“我说了。法术势三道。势才是关键。而这个势。却也是三道中变化最快地。谁也莫想一辈能够将这个势字背在身上。天下大势会变。个人地性情会变。只要二者变上一个。势便不再是原先之势了……”
高绍良思忖半晌,问道:“那各家之间如此串联往来,岂不是在找死?”
高绍基笑笑:“你也不必为你父亲担忧,仅凭他加上韩王姚三家这点力量,做不出什么事情来,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此番鼓动风潮地人毕竟不在世家之内,李文革虽然不算个聪明人,却也不全然是糊涂蛋,此事之后,他或许会对延州世家好一点也说不定……”了李彬家的中庭,大声报名。
“游击将军,权知八路军都监军司事魏逊,参见丞相!”说毕,他两腿一并右手平胸,向李彬行了个军礼。
李彬一身青色便衣坐在厅中喝茶,对魏逊的报名只挥了挥手:“自己进来,茶在桌上!”
魏逊皱了皱眉头,大步迈进厅内。目光所及之处,已将厅内左近打量了个仔细。
厅内没有多少脚印,两边的幔帐高高卷起,不像是能够藏住人的样。
一路走进来。除了拿扫帚的仆役,一个带兵刃地人都没看见。
魏逊这些日颇为忙碌,一面忙着串联大搞效忠书劝进表,一面与沈宸那边积极联系询问这个前敌大将的态度意见,同时还要暗中准备应用物事----大帅总不能穿着军装用萝卜大印登基称帝吧?不断派出监军司的探探查延州文官们地动静,监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调整延州的防卫部署。向各县团练传达密令,考察军内各级军官的政治态度……总之在李文革回到延州地时候,他要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得妥妥帖帖。
大帅做了皇帝,我们这些人都做大将军,同生死共富贵,人生在世,不过如此!
对李彬地监视也没有丝毫松懈,毕竟那个正经地朝廷使臣就住在李彬府上。至于那个景范,魏逊颇有点拿他来祭旗的意思,既然敢来延州耍花样。就不要走了!
因此李彬今日上午接见延州文官地事情,他老早便知道了,没想到的是李彬上午召见文官。下午便排家人将自己从丰林山召了来。
魏逊粗豪是真地,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