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这位折家老太爷的实力.并不只在京师,谁不知道,以西北八路军大帅李文革为的折杨李三家藩镇联盟手中掌握的十州之地数万雄兵便是折某人最坚实的后盾。
因此王殷的谋士家甲,此刻全部都由折家军看管.监禁。
王殷是在滋德殿被执的,事突然,其亲兵衙将几.乎还未曾弄明白生了什么事便被蜂拥而来的折家军解除了武装,随即便押送到了这里,其文臣武将几乎一个没跑掉全部被一网打尽,如今这批昔日里横行不可一世的河北强人上至邺藩席谋主孙彬下至喂马做饭的火头兵一并被押在永安坊中,每人每日一个杂粮饼子苟延度日。
在长达五百多人的搜捕名单之上,只有一人没.有归案落网。
邺藩的新晋谋.士,昔日王峻相府的席谋主郝崇义于事变当日不知所踪,邺藩的谋臣武士没有一个人能够说清此人去了哪里,殿前司和开封府全城大索也并未现此人的踪迹,这位名声在外的智者便仿佛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京城日趋紧张的气氛中。
……
延州,延安县尉警拿着关凭路引猛看,郝崇义站在一边,面色平静地等待着。那尉警抬起头问道:“你叫郝崇义?”
郝崇义点了点头,那尉警问道:“来延州作何营生?”
郝崇义沉思了一下,实话实说道:“久闻延帅大名,某是来投效的!”
那尉警呆了一下,似乎没弄明白“投效”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扭过脸和另外一个尉警商议了几句,转回头道:“你要到延州来置业兴产么?”
郝崇义愣了愣,诧异地答道:“要在延帅幕府下效力,先要在延州置业兴产么?”
那尉警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栠地啰嗦,不置业,不兴产,直说便是!”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木头匣子,打开来,内里却是六七枚木头雕刻的印章,他仔细地从中挑选了一个,蘸了印泥便在郝崇义的官凭路引上印了一枚。
郝崇义接过路引,却见上面朱红色的印泥印了两个楷体大字,却是“游历”二字,字体下面还有两个弯弯曲曲的符号,他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郝崇义颇感莫名其妙,正待出言询问,那尉警已然开言:“凭此印迹可在城中居停半月,半月之后若还要继续居停,须到治安署办理续居手续,如今州内正在戒严,晚间戌时以后不要外出,被拿了不是耍子!”
说罢他推了郝崇义一把,郝崇义便手拿着这份盖了戳的官凭路引懵懵懂懂进了延州城。
“下一个——”那尉警高声喊道。
郝崇义怔了半晌,摸了摸怀中的铜子,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一路行来,关隘过了不少,要钱的比比皆是,不想来到了地头,进门倒是省下了门包费用,却莫名其妙被人在路引上盖了一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