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的正宫皇后。
柴荣又没有看过一千年后的京剧二进宫,自家的老丈人,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站在符彦卿下的,却是张永德和李重进这两位禁军外戚重将。
赵匡胤在殿内行走间脚步越轻了,此刻殿上的老几位,貌似正在闹意气。
北汉寇边,如何应对其实是极简单的,无非是出兵御敌罢了,只是派谁出兵,这个关节上君臣之间却起了纷争。
“北汉蕞尔小国,地不过十州,户不过三万。遣一大将,兵伐之足矣,何劳陛下亲征?”此刻话的乃是太师中,这老糊涂蛋近两月来全然没有了先帝时那副睡不醒的迷糊样,竟是日日坐在政事堂里坐朝理政,丝毫不肯假借于人,这段时日下来,老头子的精神越显得旺盛,只是人却足足瘦了一圈。
京城内外,这段时间对这位“长乐相公”颇有非议,偌大年纪还不自请致仕,明显是恋栈权位富贵。老皇帝看在曾同殿为臣的份上允他三日一朝,这已是给足了面子,他却偏还不知足,如今新皇登基,竟然独秉中书门下之权,俨然一副权臣的模样,手中一兵一卒都没有,却事事大包大揽不肯松手,这不是自找倒霉么?
新皇帝的秉性,可远没有老皇帝那么温顺谦恭……
柴荣轻轻转过头,说道:“令公,刘崇老贼此时兴兵,摆明了是欺朕年轻,以为父皇晏驾,新帝不识戈矛,不敢应战,纵然朕能忍了,只怕大行皇帝于地下亦不能忍!”
“陛下确实年轻——”冯道声音不高。语调却及其坚定,没有丝毫妥协或者给皇帝留面子的意思。
此语甫出,殿中文武均惊讶地看向这老头子,就连一向自以为对冯道知之甚深的王溥范质李谷三相都十分诧异,不知道老头子今日是吃了什么什么枪药。
折从阮不安地在坐席上挪动了一下,缓缓开口道:“老臣愿率部出征,不将刘寇逐回,势不罢兵!”
“令公去不得——”
“不可——”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却是皇帝柴荣和冯道同时开言阻止。
柴荣看了冯道一眼,苦笑一声,对折从阮道:“京师局面,还要借令公的虎威震慑,再说令公上了年纪的了,大行皇帝生前有遗命,再有动刀动枪的营生,不能再劳动您老了。冯令公说得原也不错,朕确实还年轻,因此这一遭还是朕来吧!”
“军国倥偬,陛下不可轻忽!”冯道板着面孔摇着头,轻声道。
柴荣看着冯道,站起身道:“这是朕的江山,朕的天下,朕若不能守护之。当请有德者居之!”
话说到这里,皇帝的语气已经颇为不善了,冯道却丝毫不理,他颤巍巍站起身子,缓缓说道:“民间有谚语,兵马一动,地动山摇。兵事不同民政,民政疏失,改弦更张便是,兵事错处,伏尸千里。流血漂橹,人头掉了,是接不回来的。陛下年方而立,举兵征伐,还是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