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幸亏他没有急着行动,应历四只三月初十,就在他得到都阳陷落的军报当日,河清军所部远探栏子马在金河泊东岸与保安骑兵团斥候部队遭遇,十八名远探栏子马只余下三人回东胜州报信,余者皆战死,尽管耶律限恩对远探栏子马的战斗力颇具信心,深信敌军损失必然在己方之上,但尤其如此才更加令他心惊。需要十五名远探栏子马留下性命才能将军情报回,说明金河泊附近出现的敌军绝不是骚扰性质的小部队。
耶律限恩在大帐内不住走动沉吟着,他实在是拿不准李文革此番究竟调动了多大兵力。自大辽立国以来。除了北面的阻卜和东面的渤海曾经给大辽带来些许军事上的困惑之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来自南方汉人的赤裸裸挑衅和威逼。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之间野性上的差异让汉人天生不具备攻击性,百年来的国史早已证明了这一点,至”小工汗时代的强悍汉人。耶律限恩以为那不过是远古的传说。”
自太祖以来。敢于以这种姿态悍然向大辽挑衅的汉人,李文革算是第一个!
直至此亥耶律限恩才现,这只蚂蚁现在已经强大的实在不像话
!
部族武士还在集结过程中,要他们打仗可不是件容易事,军粮弓矢马匹器械都要自备。之前的动员还算容易是因为那是号召大家去抢劫,打劫来的东西都归自家所有,诸部还算有些动力,此番却完全不同,这一仗打下来几乎没有任何收益,可以算作是纯粹的损耗,这种赔本买卖自然没人愿意做,因此各部响应起来也就十分困难。
耶律限恩掰着手指计算了一番,如果能在一个月内将招讨司下辖的十几族部落武装全部集结到东胜州来,再加上东胜州的两千八百河清军,自己手中大约能有上万可战之兵,前提是各族不打埋伏一在目前情况下这纯属奢望。
“再给各族族老一次狼头令,告诉他们1此战若胜,我将云内州的草场拿出来分给他们!”
帐内的部族亲信们纷纷诧异地抬起头来望着主帅,云内州地处阴让。南麓,其中最肥沃的草场乃是太宗皇帝封给耶律偎恩做世袭领地的,耶律偎恩这个“决断无疑是以自己的私财来支撑这场战争,谁都明白,上京御帐里那位皇帝绝不会补偿这个弟弟什么的,不问罪已经是谢天谢地
。
耶律偎恩的记室韩匡胤是太祖佐命臣政事令知汉儿司事韩知古的次子,比起他那个醉心于医术的弟弟来,文韬武略均要强上三分,只不过太祖晏驾之后应天皇太后当政,排斥汉人,他远赴西南招讨司也是为了避祸,相比较起来,他的弟弟韩匡嗣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精于医道而讷于政事的脾性却颇得太宗皇帝的皇后述律氏器重,始终被留在宫中为官。同生不同命,韩匡胤也不以为怨,韩家作为辽国汉人血统的第一家开枝散叶,能保住一枝便是一枝。
此刻匡嗣家那个未来名震宇内的二郎年方十二,韩家的命运仍在随着大辽的动荡波动中。
“元帅破家为国,乃是正道,令吧!”韩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