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做做样子,人家是真正实心实意来了解恩怨的。
无论柴荣能否打赢这场战争。起码其作战决心已经表现得极为坚定
白。
刘显苦笑之余,心中却也生出一丝怒意。这小辈如此狂妄。难道我便怕了你不成?
周汉之间虽然实力相差颇多。然而柴荣新即位不久,朝中局势尚且不稳,内外人心尚未服膺,后方还有权臣大将居心叵测坐观成败,真正抵达前线的军力并不多,就算比起北汉一家来看都居于劣势。刘崇自己镇守河东多年,也称得上久历战阵熟谙军事,在以多打少的情况下他自信没理由输给一个小辈后生。更何况还有契丹强援在侧?
刘显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不共戴天?
那便到底看一看,这个,“天”究竟是在汉还是在周?联与尔家,不共戴天。
柴荣的战争宣言令御帐中的众将一个个心情沉重,没有人敢于质疑柴荣的决断,然而张永德还是在委婉表达自己的意见。
“军卓不同民政,讲求的便是庙算。…算可胜,亦算不可胜!刘氏遣人下战书邀战,足证其赎愕小,河东地域狭民力匿乏,再加上还要供应数万契丹军队军资,必然支应不掇。故此刻氏利在战,而朝廷与之相衡,利在久战。战事拖得越久,对刘氏愈加不利,对我则越有利
柴荣认真倾听着这位麾下头号大将的意见,面色平静,一语不。
窦仪是文臣,却没有张永德那般顾忌,直接向柴荣谏言道:“陛下富有四海,刘氏狂犬吠日,大可不与其一般见识。因怒兴兵,更是兵家大忌,兵者国之大事,不可擅兴擅止。临敌决战,尤须谨慎。众将皆非不知兵之人,还望陛下能察纳雅言!”
柴荣笑了笑。依旧没说话。
李重进却不大赞同张永德的说法:“狭路相逢勇者胜,短兵相接考较的先是士气,刘氏邀战,陛下若避而不战,有损士气军心,两国交兵。岂有一战而定胜负的道理?我朝国力强盛,带甲数十万,刘氏地只河东十余州,兵不过三四万,这是大势。既然刘氏要对决堂堂之阵,朝廷便还之堂堂之阵,没什么大不了的!”
柴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曾经有希望与自己竞争大位的外弟,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赵匡胤此番担任了行营都虞侯,已然有了参与军议的资格,然而他却紧皱着眉头始终未曾说话。
张永德不同李重进,他是深知这位郭威身边的老牌亲兵的军事能力的。此刻见连连向他打眼色其都视若不见,只得开口问道:“元朗怎么看?”
赵匡胤抬起头,望着柴荣道:“陛下,臣奉先帝遗诏出使延州,曾经参与怀仁太尉军议,其时北汉尚未兴兵,然而今日局面,却已经全然被太尉料中,”
“哦”一直面色从容听着文臣武将议论的柴荣此番猛然坐直了身躯,眉头轻轻拧了起来。
赵匡胤苦笑:“末将不敢欺君,当时怀仁太尉等延州军将便断言,陛下将与刘氏决战于高平关
这句话说出来。不要说柴荣,帐中的人无不被赵匡胤勾起了好奇。
李文革居然在两个多月前便料到了今日之战局,这倒是桩新鲜事,难道这些上真有未卜先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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