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批人能够全部解决掉么?”
细封敏达看了看,摇着头道:“射程没有问题,只是在这个距离上很难瞄得准,一次齐射至多能够干掉三四个,其他的人立即就会散开,碰运气的话或许能够杀掉野利容赖或者令其受伤。不过你的弩兵训练时间过短,一次齐射之后很难跟进发射……全杀掉这些人是不可能的……”
“能干掉三四个也是好的……”李文革有些后悔地道。
他看了一眼城头方向:“沈宸这家伙,这么好的机会不加以利用,真是蠢啊……”
细封敏达冷笑着道:“这种机会不用也罢,光干掉这些人,并不会令全军失去指挥……”
李文革一愣,却听细封敏达道:“只要杀不死容赖,光杀掉别的军官是没有用的,我说过,我们党项人每两名士兵当中就有一个指挥者,在战争中,军队中推举任命出一位新的指挥官是很简单的事情,我们习惯了单兵厮杀,即使没有别人的配合,我们自己也能坚持战斗。除非你的军中有那种神射手,能在这个距离上一箭射杀容赖……”
李文革楞了一下:“你做不到么?”
细封敏达哼了一声:“我不是神仙……”
这时,一个身披轻甲的党项军官催马上前,朝着芦子关的方向碎步走了起来。
李文革顿时一怔:“他要去做甚么?”
“嘘——噤声——”
细封敏达急促地提醒道。
李文革心头一突,却见在另外一个方向,一个正在放牧马群和羊群的年轻士兵悠悠然冲着自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他顿时把头一低,将脸埋入了草丛和泥土中。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文革的心跳越来越快,心中暗自祈祷着这人不要踩在自己身上才好。
看起来,潜伏真的是一桩技术活。
那年轻士兵却什么也没发现,他大大咧咧走到边上,口中哼着一首延州地区很流行的小调,走到李文革和细封敏达面前的一棵大树下,十分惬意地解开了裤子……
哗哗的水声中,李文革头皮阵阵发麻,直到那士兵系起裤子渐渐走远,他才呼出了一口长气,抬起头来,却见细封敏达早已经抬起了头,嘴上仍然咬着一根草棍在左右打量观察,便仿佛方才没有任何人过来过一般。
李文革沉了沉气,问道:“方才那人哼的仿佛不是你们党项人的歌子……”
细封敏达十分自然地回答道:“那是自然,他是汉人……”
“汉人……?”李文革这一惊吃得着实不小,党项人的部落中有汉人奴隶存在他是知道的,却不知道这种情况已经蔓延到了军中来。
“你没数过马匹么?虽然表面上这是两个枢铭的编制,但是其实真>> --